柳娥很明显地愣了下,然后很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来,回头看向来人:“段先生?”
客卿是一些贵族大家会供养着的、没什么身份背景的能人异士,以此来增强家族的实力。
段文曜以他极其高超的炼器术成为了云家第一客卿,就连皇族也对段文曜的能力垂涎许久。哪怕段文曜五年才给云家一件灵器,那在东源皇城也是足够让人羡慕的了。
别说柳娥,就是云家家主云生海今天站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地对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道一声段先生。
可是,这段文曜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跟云绮月有关系?
柳娥眼皮一跳,强压下心里的慌乱,问道:“段先生怎么会在这儿?”
语气惊疑不定,就差明着问出来了:你跟这小废物有什么关系?
云如蔓也是又喜又怒。
喜的是段文曜居然会出现。云如蔓喜欢段文曜在云家可不是什么秘密。
况且,倘若她真能嫁给段文曜,那云家岂不是可以一辈子背靠一位强大的炼器师?
因着这层原因,云生海和云生济可是费足了心思把云如蔓往段文曜那里送。奈何段文曜虽然面上一直笑眯眯、客客气气的,但态度明显是拒绝。
怒的是明明她云如蔓才是天之骄女,但今天段文曜居然出现在清水居,摆明了想要给云绮月撑场子。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她云如蔓难道还不如一个容貌丑陋、丹田被废的废物?
段文曜凉凉地扫了眼云如蔓,眼里是不易察觉的厌恶,然后又看向柳娥,话说的滴水不漏:“在下今日想去街上买些炼器材料,想着要省些路程,就准备从后门出去,然后就听到云夫人你们一群人在此,又听到三小姐被怀疑;在下也是一时心急,怕三小姐一个小姑娘没分清轻重缓急,只不过耍些小孩子脾气,却平白被冤枉了,正好在下也有些三小姐去向的线索,这才唐突站出来,还望云夫人莫要怪罪。
柳娥的疑心消下去了些,虽说不爽,但仍微微松了口气。
所以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关系。毕竟,云绮月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和段文曜这样的天才炼器师扯上关系?
云如蔓却是不肯罢休,当着段文曜的面不敢太过分,只是恶毒地盯着云绮月,用唇语对她说道:“你、死、定、了!”如毒蛇一般阴毒的眼神恨不得此刻就杀了云绮月。
云绮月懒得理云如蔓,只在心里慢慢琢磨着段文曜这个人。
实际上,从原主的记忆来说,段文曜和她不能说是有点关系,只能说是毫无关联。
那么为什么?
炼器靠的可不仅仅只是天赋,还有卓越的智商。说得直接点,这段文曜可不是什么善良的白毛兔,而是只狡猾的狐狸。
她可不相信这样的狐狸一样的男人是真的偶然路过、心生不忍。
嬴寻止瞧着云绮月入了神的样子,冷哼一声:“切,花孔雀。”
云绮月:“……”不是,小朋友,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么丰富的词汇?
段文曜的话反而让柳娥松下了口气来。既然这第一客卿和云绮月没什么交情,那想必也不会太过于在意云绮月的境遇。她大可暂时把这人搪塞敷衍过去,等段文曜走了,再想法子随便给这云绮月安上个什么罪名。
这种事情,她最拿手了。
然而,不等她说些什么,段文曜就笑眯眯地提议道:“三小姐想必是受惊了,不如先随在下去街上逛逛,等着云夫人把五小姐找来说说情况。你看如何?”直直地看向云绮月,完全无视了柳娥。
云绮月挑眉。
这就不仅仅是简单的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了,是明明白白地要把云绮月保下来。
有点意思,段文曜背后又会是什么人呢?
云绮月不喜欢麻烦,跟着段文曜远远避开柳娥这种苍蝇,何乐而不为?况且,总不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