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好痛。”那绿衣女子捂着脖子,跪倒在地,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期间还不忘瞟她一眼。眼前的场景看的桑淮甚是火大,她干脆不去看,挪动步子要去和容韫对视。
但无论桑淮说什么,容韫也只是沉默。
“你定要留她们是不是?她们有什么好?”桑淮觉得这是同容韫吵得最凶的一次,她面对沉默更加的口不择言,“我是蛮荒之地来的,从小不懂规矩是不是?所以你就要留她们这些懂规矩的在府里?”
“行,容韫,这府里有她们一天,就没我桑淮!”
桑淮离开之前还不忘踹一脚丢在脚下的剑,步子生风的离开前厅,直奔府外。
流云想跟随桑淮的步子,但刚迈出步又停下回头看容韫,发现他正捂着唇轻咳,注意到流云的视线,半转过身体挡住后面三人的视线,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你也跟着你主子滚。”容韫声线沙哑。
流云反应极快,明白定有猫腻,没有表露出回应,反而回过头装作故意停顿,恶狠狠的瞪了屋内花枝招展的三人一眼才离开。
容韫见两人相继离开,才回过头去看因着痛而跪倒在地上的人,忍住咳意,问道:“你可是闾大人的三千金,闾茶?”
“是。”闾茶依旧捂着自己的脖子,气若游丝。
“你们两个是……”
“我们原是……是宫里的舞姬,陛下昨日召见我们,之后便将我们带出了宫。”剩下两人怯懦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经被如今的场面吓坏。
“原来是这样。”容韫问完,了解大致的情形,转身便要离开,谁知却被闾茶喊住。
容韫的不耐于面上闪过,但转脸却又收敛起来。这时候外面传言他的狠的好处便来了。闾茶说话声音比起方才都带着颤抖。
“大人,妾身虽未正式过门,但打心里已跟定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赶我们出府。”
剩下两个人闻言,双双跪下来恳求。
容韫看着三人,仿若看蝼蚁一般,不带任何感情。他没有说话,只是道:“你的伤再不让大夫诊治,便要结痂了。”
说罢,不再留恋转身离开。
屋内的闾茶睁大双眼,缓缓将手拿了下来,发现手中的血,并没有多少。
虽是挨了句嘲讽,但这丞相府总归是留下来了。
闾茶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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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陛下居然早就准备好了,等着大人入圈套。”隐竹方一关上书房门,忍不住道。
“莫要贪图嘴快,近时不同往日,这府中我下了狠心整治,也抵不过……”永庆帝的安排。
除了那闾茶,剩下的二人,看似无害,怕他,却在他同桑淮说话时,连他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愿放过。
永庆帝的手段过了这么久,依旧不怎么高明。
容韫深吸一口气,没有说完后面的话。昨夜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就在这里,桑淮被赶出书房,永庆帝似乎很是不满:“爱卿舍得以命相救的人,怎么也舍得罚她?莫不是怕朕直接赐死她。”
这话语气轻松,却像是在说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臣以命相救,不过是曾受恩于发妻。”容韫手掌握拳,但声线听不出丝毫的喜怒,他怎么敢以桑淮的命赌。
“既然爱卿也不喜,那朕便为你府内添些人,也好热闹些,改改你这性子,免得做出些不近人情,忘恩负义之事。”
不近人情便罢,忘恩负义却是特有所指了。
容韫在永庆帝还是被先帝瞧不上的太子之时,便跟着他,自然不难揣度永庆帝明里暗里的意思,不过是不要让他忘记旧日恩情,逃脱他的视线。他这些年,因着做乞儿时永庆帝赏的一口热饭,为永庆帝出谋划策,鞍前马后。于他即将被废之时,力挽狂澜,助他顺利登基。
为了夺位,其中的欺骗,肮脏手段,容韫看的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