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办公,想来情况不怎么太乐观。
我每天都盯着电视看新闻,但是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阿卡姆的谁谁又跑出来了,抓捕工作顺利,马上又好返工了之类的。
身体不适让我整个人都很崩溃,我从来没有这么呼吸困难过,抽纸都快把鼻子擦破了,但是我又不敢把这种东西撇到门外,万一被谁捡走干点什么呢?
一周后,提姆从窗户钻进来的时候,我穿着针织衫窝在沙发里,擤着鼻涕耷拉着眼睛,一副随时都要昏厥的样子。
他有点谔谔。
“你不是最近才喝过血吗?”他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指了指那盆狗日的紫色花花。
然后打了巨大的一个喷嚏。
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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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给他一盒纸巾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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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止不住自己生理性的泪水。
我用纸挡住鼻子,以防从鼻子里流出来的泪水呛到嘴里。
太屈了,没这么丢人的。
但是我声称是因为过敏。
这必然是因为过敏。
提姆瞧了我一眼,没做多余的评价。
“这是什么花啊?”他蹲下来摸了摸紫色的花瓣。“我在它边上感觉还好?甚至很暖和?”
“这花叫第三太阳,基本上就是植物型的太阳能浓缩液。”我解释道。“提纯之后会爆炸的那种,我也不是很理解,但是我也不知道找谁能解决,我也不认识超人万一给他之后他觉得我很奇怪呢呜呃……咳咳咳咳……”我吸气的时候,鼻涕流到了嘴里,咸溜溜。妈的。
“所以你,作为吸血鬼,把一个太阳浓缩植物放在家里好几天?”他语气有点严肃。
“那没有办法嘛……”我现在说起话来怎么跟黄豆一个味,可能是我现在真的很难受,提姆如果——不——他肯定——愿意帮我点什么。但是,即使需要我求他我也会直接说“求求你了请帮帮我”——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他语气放松了些。
“求你。”听到他这么说,我立刻求他,一点也没拖沓。
我才不要说什么“哎呀,我担心你很忙”,或者“最近会不会很辛苦啊?”不要这样,我是个办事儿的人,才不要说一些叽叽歪歪的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直到把自己感动透了,觉得“哦我真是太为人考虑了”。
该跪直接跪,这是我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干脆。
他轻哼。好像满意,好像少年的小小臭屁,又好像有点别的情绪。
“我当然会帮你啦。”他说。
“太谢谢了。”我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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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系列沟通之后,超人很愿意帮这个忙。
他在这朵花边上,一脸喜滋滋。
是啊,能不好吗?这花就差变身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向日葵了。
“我能知道这花的来历吗?”他抱着花盆,笑得很灿烂。
抽奖抽的——不,我不能这么说。
“这花来自一个小岛,被一个科学家发现其实富含什么玩意,他研究之后……”我挠了挠头。“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他害死了一个美女。”
“哦?”超人歪歪头。
“一个金发穿紫色裙子的美女。”我比划。“没有这个花就会死。”
“然后呢?”超人的眼睛里写着西方记者二字。
“我只记住了美女。”我摊摊手,说。“我现在脑袋里都是鼻涕,你让我想,我就只能想到那个美女。她被那个科学家做了人体改造,最后和花一起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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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看起来超级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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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不是那朵花,我就留他吃点东西了。”我遗憾道。
我更遗憾的是那个碎片,可惜了,没凑齐,凑齐真想一起给超人,不过我们现在也不熟,万一人家不信任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