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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过后,我大概有一周没有见到过义警。
哥谭的风中能捕捉到一丝不安。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的,老练的哥谭居民在大街小巷中抱着警惕的肚子,连步伐都显得匆匆忙碌。
坏的车送修了,所以我也是匆匆忙碌的一员,不过,我在商城买了定向传送放在办公司,装装匆匆忙碌样子就传送过去,不想挤电梯也不想走太远,不用白不用。
我猜我肯定被标注成什么人物了,在蝙蝠电脑的某个角落里面静静地窝着一个被分析猜测的自己,这感觉很不舒服。
被怀疑的滋味不好受。被怀疑,被分析动机,就更不好受了——虽然分析你,但你也没那么重要,然后把你扔在庞大数据库的角落,标上一个两个三个或主观臆断或客观分析的条目——这就算完——让人不舒服的程度简直翻倍了!
我的隐私你都侵犯过了,现在又不把我当回事儿,你什么意思?
我没法不在意这个,可在意又显得有点自作多情,知道吧,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他们属于世界,属于无数个次元,属于宇宙,属于每一个爱他们的人……他们侵占了我的空间,却又不允许我来做什么,我得忍着,把忍受他们和忍受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列为同样的默认和理所当然。但是,难道他们属于官僚机构我就能够忍受一种毫无道理的猜测吗?又或者,我为什么能对官僚机构毫无芥蒂,却对几位带点偏执的勇敢者满心嘈嘈呢?
这种心态让我偶尔猜测小丑是怎么想的。他有那种“老蝙蝠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人!”的范儿。
这样子想,他和猫女也差不了多少:和蝙蝠侠绑得那么紧,失去了蝙蝠侠好像整个人就不必存在,他的疯狂放到超人和神奇女侠那里都显得毫无意义,必须要靠一些胡诌八扯的东西免得自己的邪恶看起来像怨妇的咕哝。现在,猫女还能靠着女权运动重构角色拿到一点独立的分量,而小丑,中年白人男性超级反派,这几个标签无论哪个都把他架得死死的,一下子失去了剧情的活力,以至于流于庸俗,在愚蠢而固定的角色刻板印象之下跳来跳去了。
他不会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如此可笑吧!我想。以至于他破罐子破摔,连恶徒都做得毫无新意,除了杀人,就是在城里搞搞破坏,让老蝙蝠无可奈何后被逮回去,这不是上班一样?甚至连业务都有点固定了。他的笑话现在也像是被民主党人附体,该拉屎的时候只放了一个悠长而无味的屁。
我有时寻思到这里,就真想见见他,好好看看这个家伙,或许给他一枪,或许我们俩开一个交杯枪,然后我复活,给他好好补刀一顿或者怎么样的。
我不敢接着想了,因为现在的我真的能做到这一点,这已经快要脱离意淫、变成谋划,有了谋划我就会沾沾自喜,在这个时候,小丑和现实会联合起来,狠狠给我一个撩阴腿,告诉我:小样儿吧,就你,还当反派?
这反派看来是万万当不得的。
54
这一周,我几乎完成了密教任务。
我有两套方案,一个单纯为了把任务糊弄上免得自己被惩罚,这套是逃课打法,能争取足够的时间;另外一个则是勤勤恳恳种田,免得逃课逃多了卡关后面过不去。
所以可以说,我完成了逃课的方案,但是没有完成种田的方案。
我的洗礼投机取巧,我的仪式朴实无华,还关了仪式特效。
洗礼:见证吃威化。见证的定义是什么?是我知道,还是我得在场?这个定义模糊,所以我把办公室的茶水间零食换成了威化,我都没花钱,直接走hr部门的账,美名其曰:改善工作环境。部门的账需要我签字,所以也算我见证了。
短短一周,我一下子多了三百多个预备教徒,从合同工到一线员工到管理层,但凡吃了茶水间零食的人都算成了我的预备教徒。
哦对,某位大人把小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