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以防万一,周廷深还是点开老刘发来其中一张图片,放到时丞面前,“那你有没有见过这种穿着的人?”
屏幕上是一张抓拍的照片,里面的少年一身白色装束,正有条不紊地扣着衣领最上方的那颗扣子,站姿笔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丝不苟的整洁和极度禁欲,像极了一位绅士——如果他的旁边,没有躺着一名衣衫不整且手握望远镜的白衣少年的话。
时丞肉眼可见的身形微僵。
周廷深道:“你见过他们?”
时丞没有否认,“我见过同样穿着打扮的人。”
周廷深追问:“他们跟戴面罩的是不是同一批人?”
“不是。”时丞的神色有些黯然,“但……他们是同伙。”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同伙?”
“因为那里有很多这种穿着打扮的人,他们一直都在,遍布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不说话,也不移动。”
“戴面罩的呢?”
“几个小时来一次,或者几天,不会一直待在房间里,但是每次过来都会虐待我。”
周廷深总算找到了突破口,“那你还记得房间里的特征——”
“哥哥。”时丞忽然打断他,死死咬着嘴唇,小脸煞白,“我不想说了……哥哥,我该去浇花了……我不想说了……”
“好好好,别害怕,哥哥不问了,别害怕啊。”周廷深安抚着时丞的后背,暗示其他队员先出去,让时丞放松一会。
时丞缩在周廷深的怀抱里颤抖不堪,视线却落在周廷深放在一旁还没息屏的卫星电话上,面色越发冷峻。
gods came down to earth……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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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有一刻钟,时丞才渐渐摆脱了那些痛苦的记忆。
他靠着周廷深的颈窝,鼻尖是淡淡萦绕的香味,身子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声音软软的,“哥哥……”
周廷深被他叫得骨头都酥了,“哎,哥哥在呢。”
时丞说:“哥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我的经历吗?”
周廷深道:“你还记得哥哥救你回来的那天吗?”
时丞说:“记得的。”
“那天我们的原定任务是去接物资,却发现有坏人跟着派送员一起来到了阳城,还在归途杀了满地的丧尸,差点害我们交代在那里——这件事你应该也有印象。”周廷深说,“直到今天,我们才知道杀害校园幸存者的,跟来到阳城的是同一批人,特征还和你的经历对上了,所以才想问一问你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什么机密性的问题,不能公之于众的主要原因,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但性子温顺的时丞显然不会让他们有这样的顾虑。
时丞只会想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
时丞想了想,“哥哥,有没有可能,他们其实是两批人呢?”
周廷深想也没想,“杀人手法相同,应该是同一批人。”
时丞不置可否,“那哥哥还记得来到阳城的是几个人吗?”
周廷深说:“按照我们的推测,应该是一个。”
“可是这上面写的,邪神组织是以二人为一组。”时丞指着卫星电话,“人数对不上啊。”
这件事情周廷深已经和其他队员讨论过了,“应该是在下机后有接应。”
“我觉得不像。”
“为什么?”
时丞反问道:“哥哥和其他哥哥们,会分批去同一个地方展开救援吗?”
周廷深毫不犹豫:“不会。”
他们都是一起走、一起回,不会落下任何一名队员。
“哥哥们是六个人,他们是两个人。”时丞眨了眨眼,“六个人都不会分批,那为什么两个人会分批呢?”
周廷深定了定,竟然被时丞给问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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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