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着招摇山的领地,如今甚至在湘妃林外设置重重结界,还有瘴气。”祁红药道。
“那......可真是太过分了!”秦云盏一边点头一边慢吞吞的往湘妃林的放心挪,“我这就回去帮你说道说道他!怎么能这么一意孤行自私自利呢......祁掌教你还有别的话要带吗?我帮你一并带给他!”
他油嘴滑舌,态度简直不要太好,但一只脚已经埋进湘妃林里了,祁红药不是傻子,轻挑眉峰,她素手一拂,指缝内便出现了四张发光的符,闪电般飞向秦云盏。
秦云盏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拔腿开溜,这群人能耐得住性子大晚上的搁这儿边喂蚊子边等他,那必然是拿苏九重的结界束手无策,他只要能够进入湘妃林里,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自能将这群找不着路的没头苍蝇悉数甩掉。
可他刚扭头,还没来得及撒腿开奔,眼前金光闪烁,他就像是重重的装上了一堵墙,满眼冒金星不说,整个人都被符纸弹回几尺。
秦云盏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抬头,就看见祁红药倒着的一张居高临下的脸,带着不甚友善的笑意。
“秦小兄弟,我话还没说完呢。”
秦云盏嘴角抽抽:“......非要现在说嘛?”
“那不然呢?”祁红药环臂道:“你不光要现在说,还只能在这里说。”
合着你这是要把我绑了当人质啊!秦云盏在心里激烈吐槽。
“等你回去有样学样,做个缩头乌龟,我等找不着人,那这些话又要与谁说去?”祁红药似笑非笑的嘲弄。
秦云盏本还有点儿怂,但在听见“缩头乌龟”四字时,他却莫名的感到窝火起来。
畏惧之意在这股火气的燃烧之下干涸殆尽,他索性把手头的那些包袱都丢了,一个骨碌撑地而起,掸了掸身上的灰,凛然道:“祁掌教,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他骤然间像是变了个人,坦荡磊落,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英气勃勃,叫祁红药眼前也微微亮起。
“哦?你倒说说,我这话有何不对?”她平添了几分兴致,怡然道。
“你指桑骂槐,含沙射影说箫下隐居中有缩头乌龟,便是大错特错。”秦云盏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指桑骂槐,含沙射影,那我就直说好了。”祁红药道:“苏九重占地不还,本是赖皮之举,做了又不敢承认,更是缺了担当,此等行径非大丈夫所为,与光明磊落相悖,不是缩头乌龟又是什么?”
秦云盏“嘶”了一声,似是头疼,他举手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红姐,凡事不能看表面。”
偌大的扶玉仙盟,偌大的悬镜门,三十年来还真没谁敢叫祁红药一声红姐。
秦云盏这一声叫祁红药身后的那些弟子们都呆住了,一个个瞠目结舌,惊恐万状的看向祁红药,生怕这以泼辣凌厉著称的女修发怒。
但事实上却没有。
也不知道是因为秦云盏这小子皮囊长得好还是什么,祁红药并没有从“红姐”这两个字当中听出半分的僭越无礼,相反,秦云盏的态度极谦和,倒让她生出几分多余的耐性来。
“我这叫眼见为实。”祁红药道。
“眼见未必为实。”秦云盏道。
祁红药道:“哦?”她眯了眯眼,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才是实?”
秦云盏道:“我跟你好好讲道理,你得先答应我不动手!”
“好,我不动手。”祁红药道:“你说,我听。”
“我师尊于七十年前创立箫下隐居,那时绛皓潭与湘妃林就已经在招摇山了,可扶玉仙盟却不在。招摇山这么大,又没个地契山契,那是谁规定这绛皓潭与湘妃林隶属于扶玉仙盟呢?”秦云盏道:“再者,我师尊不现身并非是害怕诸位,而是不想与诸位贸贸然起冲突,我师尊大乘境剑修,诸位也并非是寻常的凡夫俗子,若一言不合动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