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君琉过来,简初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他抱着天天从诊所屋檐下的台阶上下来。
沈君琉来到简初面前,将伞打在简初和天天头上,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情:“天天生病了吗?简初,我带你们俩去医院吧。”
简初感激道:“好……”
就在这个时候,简初感觉到了有一个人拉住了自己的手。
手臂上微紧的感觉传来,简初回头,便看到了风雨里的傅禹尧。
傅禹尧的发丝已经湿透了,那副用来遮泪痣的单链眼镜也全然不成样子,他喉结随着呼吸略微起伏,腹部的衬衣也因为全湿而贴在身体上,露出腹肌的轮廓。
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腕也很苍白,露出青白的血管。
可是简初的心却也随着傅禹尧带来的凉风变得很冷。
呵呵,傅禹尧,你做给谁看呢?
我和天天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五个电话都唤不醒你的一个回音。
天天昏迷的时候你在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哪怕知道是他很忙,可是简初也不能原谅……
因为类似的事积累的太多了,而且,他的心,也已经死了。
人失望的太多,就会不再抱有期待了。
傅禹尧哑声说:“小初,我送你和天天……”
沈君琉看了看傅禹尧停在洪流中的车,温和道:“你的车应该暂时开不出来,还是我送吧。”
他说完,看向简初,带着一些询问和尊重的表情。
简初不假思索,点了点头,认真感激道:“沈四少,谢谢你。”
沈君琉笑了笑:“旁人叫我四少也就算了,我们在剧里那么亲近的关系,你就喊我一声君琉哥吧。”
“好,谢谢你,君琉……”
沈君琉为他们打开后座的车门:“快上来,晚了天天的病要耽搁了。”
简初赶忙抱着天天上车,沈君琉为他们体贴的关上车门,自己则坐进驾驶位:“傅总,我先带他们走了。”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车子发动,缓慢向前行驶,隔着玻璃上的雨幕,简初的余光看见傅禹尧站在原地的身影。
他的衣服全被打湿了,就那样在雨中站着,简初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简初心下微微不忍,他拿出手机,打字:“你快点回去吧。”
想了一会儿,简初又删了,这五年来,他们少有联系,看着上面最后一条还是两年前,他问傅禹尧回不回家,对方并没有回应,那条信息孤零零的呆在那里。
他似乎,并没有资格联系他啊……
算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切不幸的起源就是可怜男人。
那可怜一个lock也是同样的道理吧……
傅禹尧一深一浅踩在水里,穿过花坛与车辆之间的缝隙,回到自己的车里。
他脸色惨白,眉宇轻轻皱起,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小程。”
“天哪,傅禹尧,你怎么了?!”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这声音带着些担忧还带着些不满的斥责,一副医生看自己不听话的病人的态度。
“……我,没办法开车了,你叫司机来接我吧。”
程乐风满脑子问号:“大晚上的你出去干嘛了?淋雨了?又犯病了?不要命了?”
疑问三连说的傅禹尧说出不话来,他低头找地址:“……我发定位给你。”
“行,我让司机把你接到我这来。”
程家。
程乐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数落道:“你这老毛病了,说了多少遍了,多喝牛奶,少吃零食,千万不能受风,你这倒好,上来就淋雨……你体质本来就……”
程乐风看着傅禹尧的样子,忽然就说不出来话了。
只见傅禹尧额头贴着毛巾,脸色苍白,手背上插着针头,输液袋里的液体缓缓流进他的手背之中。
他手腕处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