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哪敢说摄政王美貌,她这完全是看呆了,掐了掐手心努力让自己冷静,关切道:“摄政王既然身体不适,可要叫御医来瞧一瞧?”
话说出口就感觉坏了。
宁长风说身体不适来迟是托词,她要请太医,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的拆穿人一样。
果然,魏云眼见宁长风不屑的勾了下唇:“劳陛下挂念,不过臣不喜欢外人近身,御医就不必了。”
魏云:“摄政王说的是。”
她的呆怔等反常并没有让人起疑,谁都知道陛下畏摄政王如虎狼,时常失态。
宁长风懒得再看皇位上的蠢货,转身环顾大殿众臣:“本王已至,众位同僚有事可启奏陛下了。”
他乌眉凤眸容颜极艳,但目之所及,几乎无人敢与之对视。
宁长风威压百僚,魏云看的清清楚楚,大开眼界。
倒不生气,纸片人的世界她目前还没有深刻的代入感,只心道摄政王如此出众,也不知能和这位并列的镇北侯和大晋的皇帝,又是什么样。
要是颜值也差不多,那可真是太养眼了。
魏云没觉得怎么样,但宁长风的跋扈却让太傅兼户部尚书明书渊气的手都哆嗦。
这个无父无君的东西!
怎么敢越过陛下让朝臣开始议事?
明书渊立即道:“摄政王,陛下还未说话,你僭越了!”他和宁长风同为先帝钦命的辅政大臣,也只有他有如此对宁长风说话的资格。
宁长风淡睨明书渊一眼,老匹夫!
剑拔弩张的气氛,魏云眼看一眼殿外,希望待会儿御医跑的快一些。
因《逐鹿》这本书很长,魏云已经忘记明听渊被气死前因什么和宁长风吵架,没想到是因为自己。
只是一会儿明听渊若昏倒之类,她该怎么行事?
尊老爱幼是美德,再说人老头儿被气的七荤八素还是因为自己,是该扶一扶,要不再哭一下?
可若扶了,摄政王大概会不高兴,不知道又想怎么整治她。
魏云有些理解原主为何总喜怒不定甚至夜不安寝了,这才不过半日,她便已有些吃不消,正自纠结,冷不丁听到宁长风问:“陛下也觉得,臣僭越了?”
宁长风十五岁上战场,二十五名扬漠北无人能敌,虽然天性聪颖书读的也多,但行伍生涯也让他行事偏于狠辣,对耍嘴皮子的事最是不屑。
是以并不和明书渊斗气。
他有的是法子让这老匹夫灰心丧气。
锅从天降!
魏云:我不要我觉得,你觉得好就好。
她不太敢看宁长风那张人神共妒的脸。
眼神飘忽:“朕朕尚有两年才亲政,国家大事还要摄政王和太傅担起来,你们你们做主就好。”
明听渊看着魏云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厉声道:“陛下!”
想当年先帝何等威势,如今
魏云安抚他:“太傅,国事要紧,国事要紧。”
她真心觉得先帝眼光不太好。
唯二的两个辅政大臣,一个狼子野心狡诈深沉,一个倒是耿直忠诚,可为人太过迂腐,书生意气太重人品是人品,能力是能力。
现在是她不想刚起来吗?
口头上刚两句,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偏生明听渊还次次都要别苗头。
心累!
大概是明听渊的暴躁取悦了宁长风,他不禁轻笑一声,悦耳且嘲讽意味十足。
明听渊呼吸急促,唇色发白,然后就昏倒了,幸好身后的一个臣子接住了他,没让这位老太傅当场开瓢。
魏云反射性的站起来:“太傅!叫太医!快传太医!”
侍立在侧的赵逢春也跟着喊:“传太医!”
早就等候在明德殿外的太医,听到召唤立马就进来了。
太医出现的这么快,宁长风看了魏云一眼。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