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人独处时,杨钺嘴巴里就没几句正经话。
邵芸琅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斜了他一眼,娇嗔道:“青天白日的,你要点脸吧。”
“这在自己屋里,又没别人看到,怕啥?”杨钺继续赖在邵芸琅身上,边上手边动嘴,把邵芸琅的思维都给搅乱了。
不过她到底惦记着快到晚膳时间了,没让杨钺继续胡闹下去,而是问他:“出关条例变更后,关税是增了还是降了?”
杨钺拿了个靠枕过来放在身后靠着,翘着二郎腿说:“这个月降了一些,不过也有天气原因,每年到这个时节,进出边塞的商人就少了。”
“董家这回不知要运什么货进来,你交代人好好查查,别让他们乱了规矩。”董家是纳税大户,从前行走在边关都有特殊照顾,这回刚好碰上山海关改了规矩,这才连人带货被拦下了。
“董家常年累月在卖一种特殊的药材
,价格昂贵,他们自己说是从海外寻来的,但据我推测,他们应该是从雪山上寻来的。”
昂贵的货物税也高,董家如果为了不交税确实可能把东西藏起来,既然是昂贵的药材,数量肯定不会太多。
“那就别客气,董家利用女儿结交达官贵人,效果显著,这几年有些猖狂了。”
“不说他们,这是京城来的消息,你能猜出这背后有什么阴谋吗?”
邵芸琅已经知道这消息了,是孙小福带来给她的,但同样的,她也不敢肯定这件事背后暗藏着什么。
“或许可以试着将他的异常和熹王联系起来,我们毕竟远在锦州,不知道京城还发生了什么,假如龚府发生的事情是熹王用来威胁龚边江的,那之后停了,一定是龚边江答应了。
那他能为熹王做什么呢?他一个兵部侍郎,最多只能偷一偷城防图这种东西,如果熹王手里有兵,这东西有用,他手里没兵,这东西就算他拿去通敌都不一定有用处。”
杨钺循着这思路想了想,“熹王如果想害皇上,靠一个兵部侍郎如何能做到?如果是对付我们,兵部能做的无非是篡改文书,但能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