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频繁出入醉红楼的客人,未必需要是她的恩客,但那人既然是为了接头去的,估计留的时间不会长,而且时间相对固定。”
“懂了,我立即派人去查。”
很快,锦州城的官员就来了一大半,站在将军府门口等待通传。
其实在得知将军府住进了人之后,官府就有派人来下帖拜访,只是那时候邵芸琅行动不便,也就不方便见客。
后来杨钺回来,这些消息灵通的官员第一时间知道了,也曾来打探过消息,全被那些凶悍的士兵挡了回去。
这回不一样了,他们是为了公事而来。
不过他们还是没能见到杨钺,杨钺查案有自己的人可用,并不愿意与官府牵涉太多。
军政不分家是朝廷大忌,他若与官府牵连太深,连皇帝也未必会信任他。
知州赵大人塞了两锭大元宝给守门的士兵,只问了一个问题:“将军可还安好?”
士兵高高兴兴地回答:“我们将军好着呢,各位大人请回吧。”
“那不知将军何时回军营?”
士兵们又开始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官员们陆续撤走,将军府外却来了不少百姓,放下东西就跑,都不给士兵们反应的时
间。
“这可咋整?”门外东西越来越多,大部分是吃食,想退回去都找不到人了。
邵芸琅得知了消息,便让人将东西收了,每样东西都登记在册,等天气再冷些,便将这些食物送给那些缺衣少食的贫民。
杨钺必须要回军营了,锦州城出现刺客,说明有敌人在暗中行动,军营群龙无首,万一被钻了空子可不得了。
但他同样不放心邵芸琅,万一有人对他家眷下手,他防不胜防。
“不如我派人送你回京城吧?”杨钺是怕了,他一个人时如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都无所谓。
邵芸琅斜了他一眼,“这点小挫折你就怕了?你父亲母亲和兄长们遇到的危险会比这个少吗?他们可曾想过要回京?”
“这不一样,我母亲可不是普通女子……”
“所以你是觉得我太弱,是你的拖累?”
“不是,你知道我是担心你,你的身体……”
邵芸琅用嘴堵住杨钺的嘴,等和对方一番纠缠后,她才坚定地说:“如果你害怕连累我,那就不应该求圣旨赐婚,我们已经是一体的了,你此时想撇开我已经太迟了。”
杨钺抱紧她,闷闷地说:“我怎么可能会想撇开你,我恨不
得将你拴在我的裤腰带上。”
“哼,等我死了,你可以将我的骨灰拴在你的裤腰带上,我不会介意的。”
“那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能伤害你。”
“好,你去做你的事,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你留下的精兵强将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我已经写信让松烟派几个小厮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他自己怎么不来?”杨钺不满意地问,谢渊的那些小厮个个文武双全,但武功最高,最机灵的还是松烟。
最让人放心的也还是松烟。
邵芸琅只好解释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两人一起用过晚膳,杨钺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丫鬟们调侃道:“看将军这样,我们也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形影不离,一刻也不想分开了。”
邵芸琅笑笑,因为杨钺的离去,兴致低落下来,早早地就回房了。
长戈很晚才回来,见她屋里还亮着灯,隔着门问:“夫人,小人回来了,您可有示下?”
“刺客抓到了吗?”
长戈顿了顿,红着脸回答:“没有,但查到了一些线索。”
“说来听听。”
“刺客名叫聂红棠,是三年前被人贩子卖到醉红楼的,老鸨见她长得好,便留下来悉
心栽培,于半年前正式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