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后也没做什么,站在放生池前发了一会儿呆。
就在邵芸琅快藏不住的时候,围墙外头传来了鸟叫声,围墙里的人叹了口气,轻声说:“别玩了,出来吧。”
听这声音竟然是徐母,邵芸琅第一反应是徐母躲在这尼姑庵里是方便私会情郎的,直到一颗脑袋从围墙那伸了出来,笑容灿烂,不正是年轻了许多岁的徐首辅么?
不好,这个位置……
徐良美刚要开口,一眼就瞧见了躲在石头后的二人,眉头一皱,呵斥道:“你们想对我母亲做什么?”
邵芸琅有些尴尬,谁想到围墙上会突然冒出个人来?
她带着惜月走出来,朝徐母盈盈一拜,“失礼了,刚才我们主仆在这里看乌龟,听到有人过来就躲起来了,并非有意偷听,请夫人见谅。”
徐母见是她二人,自然也知道不是冲着他们来的,点头说:“姑娘言重了,看来是我打扰了你们才是。”
邵芸琅不好留在这里,忙说:“那我二人先告辞了。”
“姑娘……”徐母叫住她,明显是有话想说,不过最后只是笑笑没说话。
邵芸琅心领神会,保证道:“夫人放心,我二人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其实她觉得说出去也没什么,母子相见,就是最苛刻的御史来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徐良美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记不起来在哪听过。
他重新打量着这两个小姑娘,一大一小,小的明显是大户人家的千金,长相昳丽,仪态端庄,不知犯了什么错被送到这里来。
但从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落魄来,仿佛只是来山中度假。
这份从容的气质像极了他那位出身极好的好友。
等那二人离开,他对母亲说:“娘,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徐应达病重,没几日可活了,您回家吧。”
徐母听到这个消息无动于衷,也许年轻时还对丈夫有过期待,但这些年早看透他了。
“知道了,过几日我就回去,徐家长辈都不在了,总要有个人替他办丧事。”
徐良美嘴角微微勾起,笑着说:“您放心,我会将他的身后事办的风风光光的。”
“你啊……”徐母看着眼前斯斯文文的儿子,感慨良多,如果不是她无能,她儿子本该长成清风霁月的疏朗公子,而不是小小年纪就懂得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