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放在兔子面前,声音轻柔:“吃吧。”
兔子脏兮兮的胸脯拂过药片,像狗一样俯下身子,带着倒刺的舌头风卷残云般把那药片吸进嘴里。
“还要,还——”
话音未落,兔子的眼睛突然剧烈地凸出,两只眼球像是要爆出来,青青紫紫的液体从眼窝里渗出,顺着胡须流到地下。兔子张开嘴剧烈地喘息着,长长的舌头拖到地上,砸进呕吐出的白沫里,再也没有收回去。
还真是毒药。
兔子,死了。
林晏清依旧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这……”姜川看着死在血泊里的兔子,摸不准林晏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没事吧。”
“没事。”林晏清轻合上兔子圆睁着的小黑眼睛,起身擦掉身上沾上的一点血沫:“走吧。”
“真没事?我看你不是挺喜欢这些毛乎乎的玩意吗?”姜川不依不饶。
“所以呢?”林晏清挑眉:“难道我要停下来给这兔子挖个坟,再给它写首悼念词,最后再为它轰轰烈烈哭上一场,我苦命的小兔子你怎么这么惨啊……”
林晏清边说边演,倒把姜川逗笑了:“真没事?”
“放心吧。”林晏清拍拍姜川的肩,一副长辈安慰小辈语重心长的样子:“轻重缓急,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莫名其妙辈分就低了一截的姜川有些不爽:“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我今个算是见识到了。”
“我看你的唇也没比我厚多少。”林晏清不客气地回敬道。
“哦,是吗?”姜川盯着林晏清的唇,轻笑:“试试?”
“咳。”眼见着事态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林晏清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如果没事的话,就继续出发吧。”
姜川没察觉出她的异样,听林晏清如此说,也就专心看向了前方的路。
毕竟这条路,还很长。
***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它哭什么?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长到挑战人耐心极限的甬道,诡异的歌声,无不在一次次撩拨着人本就脆弱的神经。但这种令人崩溃的精神污染好像对姜川和林晏清这两位祖宗没什么用。大概是因为……他们俩的脑子本来就异于常人吧。
这次的歌声又多了新的内容,足足重复了三遍才停下。
甬道足够长,有充分的时间留给两人在下一个突发事件到来之前讨论歌词的含义。
“刚刚我们见到的那三只兔子,应该就是大兔子二兔子和三兔子吧?”林晏清分析道。
“赞同。”姜川点点头。
“大兔子生了病,二兔子让三兔子去买药。三兔子买的是毒药,大兔子吃了药之后就死了。”林晏清继续梳理道。
“没错。”姜川应和。
“按照歌词来说,四兔子熬,按理熬的应该是药,可是刚才我们已经看到了,那种药根本不需要熬。那么,四兔子到底在熬什么?”林晏清提出疑问。
“嗯……”姜川做思考状。
“明明是大兔子病了,为什么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的又是什么?还有后面的种种歌词,究竟是什么意思?”林晏清继续发问。
“是啊,究竟是什么意思?”姜川继续捧哏。
靠。“……”林晏清无语:“你能不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我不是在说相声,也不需要捧哏,谢谢!
“没办法啊。”姜川摊手耸肩:“我脑子不好。”
懒得和这家伙一般计较,林晏清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分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别的兔子出现。”
她有一种直觉,不弄清这所有的真相,这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