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
“滚!!!”
木疆错话还没有说出口又被一声响彻天际的滚字踢了回来,只呆呆地应了声,挠挠头有些发蒙的原地转了两圈,捡起掉在地上的巨刀,随便拣了个方向就走。
“这里有结界我出不去啊,怎么...”
走了十几步后又突然退了回来,嘟囔着一转头,整个人就傻掉了,迷心正扯了里衣往身上套,系在颈肩的斗篷丝带有些松了,偏向左边滑落倒手肘,从他这边看起来就像是未着寸缕一般,好不震撼。
“你就是嫌命长!”
迷心扭头看了他一眼,一改方才的恼火,反而极为冷静地系好上衣衣带后摘掉了斗篷,如果刚才是因为受制于人才想着暂时算了的话,那现在她换上长衣裤,也就没有理由放过他了。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羞愤还是因为委屈而染上红色,眼睛也不自主地泛上水汽,视线有些雾蒙蒙了。
她还是那副平庸的蜡黄面容,就算是被占了些有怎么样,她不说,谁能知道是她!!虽然这种想法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至少对于这个时候是最合适的。
眼下这番打斗场景要是落到说书先生口中那就定然成了这样:
“只见木大都督头戴飞凤盔,穿着寒铁甲,身披大红袍,兽头束带,斩将大刀横立身侧好不威风!又见迷心大人未着甲胄,赤手空拳立于雪地之上,虽未着屐,却见那气势不减反增。
厉声叫骂后,一将当先以手作斧披面而去,木大都督见此番,执手于前大刀轻摇曰:‘慢来!"遂弃刀而立,也以一双赤拳相迎,双方交战好一番动地惊天!有道是:‘斧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斧迎,不离腮边过顶额。‘双方交战,不过二十回合即是分出了个高下!
各位看官,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而结果就是木疆错没有能抗住迷心的三招,紧接着就是长达半个时辰的单方面殴打,若是迷心没有在中途昏迷过去的话,他可能会被打的怀疑人生…
当木疆错冲进医馆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有些不解他为何要抱着一堆湿漉漉的布料风驰电掣地冲进来,后来才知道这团布料里面还包着个体态娇小的女子,虽然女子的相貌与美丽挂不上边,但至少是被现在还在任的城督大人送来的,自然也是不能马虎的,医馆的小厮引他进了里间,又赶忙去请了医师婆婆来。
医师婆婆被称作白奶奶,跛了一条腿还瞎了一只眼,这时候穿的花花绿绿从后屋骂骂咧咧地过来,耳侧还别着一支富丽堂皇的纸折的牡丹花。她用未瞎的那只眼睛检查女子的情况,一边拨开被木疆错胡乱裹在迷心身上的她的衣料,一边斥责道,
“这他奶奶的裹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想弄死她吗?你是想弄死她是吧!”
木疆错只侧过身去不再看,听着医师婆婆斥他一边耷拉着耳朵小声问道,
“白奶奶,这姑娘没什么大事吧?”
“事儿大了!”白奶奶没好气地吼他。
“白奶奶你可一定要救救她!!”木疆错听白奶奶这样说,猛地转过头来。
“看什么看的!转过去!个臭流氓!”
木疆错一转头白奶奶正掀了迷心的里衣检查,那件湿透的小衣又再一次被他看见了,白奶奶一个巴掌就拍到他头上,“登徒子!出去!”
“哦...”木疆错只好灰溜溜地出了门去,小心的关好门,就原地蹲坐下来,这样一会儿要是里面需要帮忙自己还可以及时进去。
没多久白奶奶就出来了,瞥了眼蹲在门边的木疆错,道,
“你他奶奶的到底是怎么折磨人家姑娘了,这种天气浑身浇了个透还着了风雪,你的心也是够狠的,冻成那副德行你还拿湿衣服裹着,盼着她死是吧!”
“...”
木疆错只是听着没吱声。
“遭了这么大的罪,差点没嗝儿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