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了口。
“往异北岭中去了,应是冲着五周门去的吧。”
“五周门即将关闭了,就算是他动作再快,怕也是来不及的吧...”
“也不知有没有人能进的门洞中去?”
“我赌五十个钱,方才那公子定能入内~”
“谁要跟你赌!”
人群又很重新聚起,议论纷杂。
“都散了散了!都聚着作甚!”摔落下来的那个健壮男子怒道,狠狠地砸了尚存的城门残壁一拳,愣是连一撒碎石都没能震落下来。
这么结实的城门真的是被那黑衣少年随手拍塌了的吗?
“木疆错大人,眼下该如何是好,这若是让城主见了,定是要大怒的呀~”一个兵头样子的守卫凑过来对那健壮男子道。
“还能怎么办,辰时已过,门洞关闭城主马上就要回城了!告知下去,全都回家闭户,日落前不许出门走动!”木疆错黑着脸下了命令,不出一炷香,城中的街道空无一人。
“那、大人,我们也退下了?”刚刚的兵头带着剩下的一队守卫跟在木疆错身后,小心地问。
“你们走吧。”语毕,一行人飞快地消失在街的尽头。
日头越升越高,诺大的一座山城,家家闭户,街上空空荡荡,只留一人驻于破败的城门下,极尽荒凉。
所以当异北城主归来之时看到这样一派光景,甚是疑惑,迟疑着扭头问静静站在身后的随从迷心,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迷心负手而立,一袭湖蓝色衣裙,锦缎披风被风吹的扬起,配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甚是出尘。迷心扫了一眼,道,
“不是的,城主,是我们的城门被人砸了、”
...
木疆错的惨叫响彻整座异北城。
守卫楼子里,一群守卫围坐在一起,点着炭火炉子吃茶聊天顺便打赌。
“你们猜,这次木疆错大人能撑到日落吗?”方才那个兵头抓了一把瓜子饶有兴致地开个头。
“听这动静,最多一个时辰、”一个守卫磕着瓜子说。
“木疆错大人身强体壮,绕城打个五趟十趟定是能够的,我赌两个时辰!”另一个守卫马上反驳道。
“大人是我的最尊崇的人,我赌他能绕城二十圈,肯定能撑到日落!”说这话的守卫年纪尚小,眼中满是崇敬和期待。
“唔、希望大人可以撑得久一点,咱们就能多休息一会儿啦~”也有人打了哈欠蜷在一边睡去,又睁了眼补了一句,“大人求饶的时候记得叫我,今天我主岗。”
异北城人人皆知,异北城主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虽然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但是发起火来极其凶悍。而木疆错所任的异北城城督一职,说的好听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实则除了管理城中大小事务以外,还必须皮糙肉厚经踹耐打,承得住城主大人的怒气。因此这个职位早在很多年前还是一个大肥差事,而自从现任的这位城主继位后,便频频发生人员调动,直到后来的木疆错上任。
说到底,木疆错也算是个人物,从一个无名的兵头被调任城督,凭的既不是过人的谋略也不是什么高强的武艺。只是因为城中十二街的兵头一一从城督这个风光无限的位置上下来了。他们有些是自动请辞,更多的则是被城主打的半废,从城督府被抬出去的。
城中十二兵头,轮到木疆错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而好在他还是争气地凭借英勇和出色的抗打能力,坐稳了这个位置。
城主大人喜怒无常,不过优点是他的怒气通常是有原因的,比如前一日在街上向美人示爱,却遭到美人嫌弃,愣是在城东头的街上揍了木疆错一个多时辰。
是的没错,这位城主大人就是前一夜尾随了九尾两条街的赤萧铭!
“城主大人,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当真是一玄衣少年毁了城门!”一个时辰内,木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