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接着赶路。” “风雪实在太大,狐狸集市有个大马戏团,我就记得这件事——跟着远方的气球和灯火走,一定能走到那里。” “我往脑门一摸,就带下来不少红彤彤的冰渣子,或许我要死了吧——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在想,我干了那么多坏事,也干了那么多好事,像是投硬币一样,或许会死在这些好事坏事里——最后死在潘妮手里,也许是幸运的。” “我和这个小姑娘说了很多很多,从兜里搜出来一大把通缉令,与她讲——这些桉子都是我做的,但是县政厅的人不知道,我偷偷扯下通缉令,只怕有一天东窗事发,现在它们都有用处,提着我的脑袋去领赏,能拿到不少钱。” “潘妮不肯要,她只知道哭。” “尸体把食人魔引来,有个怪物跟了我们一路,离狐狸集市还有两百多尺的时候,它终于确定我虚弱僵死,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许是身后的劫匪的尸首冻得比腌肉还僵,它下不去嘴,要吃一口热的。” “我又提起精神和它作战,没有子弹了,就与它互相撕咬扭打,醒来时就变成了吸血鬼。” 林克:“后...后来呢?” 爱德华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说。 “我在狐狸集市的巫毒医生照顾下醒过来,潘妮和她母亲都不见了,这个臭娘们骗了我。我去县政厅查桉,才知道她回去捡了那些强盗的尸首,挣了五百多刀!” 林克惊讶的说:“她母亲呢?!” 爱德华:“那是她花钱买来的妓女!” 林克:“女人真奇妙呀...” 爱德华耸肩无谓:“人生就是这样,你总觉得自己是最厉害,最聪明的那个,然后被人耍的团团转。” 林克:“她怎么没割掉你的脑袋拿去换钱?” 爱德华:“咱们结婚了。” 林克:“这跳跃有点大。中间的部分呢?” 爱德华:“过了四年,她才回来,带着两个小孩子。都是从雪城捡来的,他们认她作干娘。那时候潘妮说,她一个人照顾不来这些小朋友。现在她长大了,可以做我的新娘。” 林克:“你就这么答应了?” “不然呢?”爱德华耸肩无谓:“我当时生气,恨得牙痒痒,可是看见小孩子的时候,就像是潘妮知道我对这些小鬼没有任何抵抗力,那是她的免死金牌!她利用我,她知道我的弱点,她几乎完全拿捏了我,她还会胡说八道,把责任都归给我!因为我没有拒绝她这个小姑娘,于是她就有样学样,也没办法拒绝这些臭小鬼!” 林克:“这些理由不成立!不是你和这个坏女人结婚的理由!” 爱德华伸出手去,捧住两个看不见的大宝箱:“她从含包待放变成出水芙蓉。” 林克:“哦,那没事了。” “反正...”爱德华抿着嘴,老爷爷从前台拿走一壶忘忧茶:“就这样,潘妮和我过了一辈子,她再也没有骗过我。” 林克:“你确定?” 爱德华:“肯定骗过,但是我不知道。” 林克:“哈哈哈哈哈...” 爱德华:“我很喜欢人血,我不知道这个小天使是从哪里来的——她给我带来的两个小娃娃,让我戒了这点零嘴,再也不去吸血。试着去吃人类的食物。” 林克:“真奇妙。” 爱德华:“我不可能在孩子面前杀人吸血,林克,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像是男人会为了女人戒烟,会为了孩子变成英雄一样。他们总得成为榜样。” 林克:“太奇妙了。” 两人一路往外走—— ——骑上三轮摩托,爱德华把茶壶送去林克怀里,林克就坐在货斗里。 爱德华:“她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变年轻了。” 林克:“这个走是什么意思?” 爱德华:“是诗意的写法!他妈的你不懂诗吗?难道我要和你说!她抽烟喝酒,都九十多岁了!屎尿都在床上发臭!我得给她换尿布!我要帮她舒展肌肉!我还得反复说自己的名字!免得她在签遗嘱的时候把我的财产都交给别人吗!?我几乎把所有财产都交给她打理了!我爱她!哪怕她...” 爱德华又作出托举宝箱的手势。 “哪怕她已经没有出水芙蓉的肉身——哪怕她老了。” 这位老管家指着自己的脑袋。 “但是我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