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客,地下世界是无法之地,小星星。”大姐大眼神温柔,脸带笑意,说起之前在九界车站了解到的黄牛镇:“罪犯越多的地方,是非黑白都分不清,维克托老师和我们说过,人们并不仇恨邪恶,人们只是仇恨无能的自己。” 小星星:“然后呢?” 大姐大:“在这种灰色地带,有许多靠着非法行当起家的富豪,黄牛镇的黑德兰监狱已经存在两百多年之久——贪污受贿的例子数不胜数。社会是由人构成的。” 小星星:“所以呢?” “所以啊,黑德兰监狱又被人们称为黑德兰皇家大酒店。”大姐大看着窗外的雨景,市政中心的招牌是紫铜镀金富丽堂皇,更远的空腔山体处有连绵不断蔓延出去的数十个哨站,就像是迪厅夜场的彩球:“只要有钱,一个地下军火贩子能在监狱里住上总统套房,更别提其他的东西了,但凡在这个监狱系统中工作的人们,大多都有一张复杂的利益网络。” 小星星听不太明白。 大姐大换了个说法。 “BOSS的手伸不进去,它只能管理九界、巨山、天穹各个大站。但是在这种活一天算一天的地方,它是没有任何办法去管束的——因为社会是由人组成的。像一座监狱里服刑的人们,他们也有自己的亲人,兄弟朋友,党羽和中间人。能够通过钱办成很多很多事,这些钱可能会分发到每一个狱卒的手里。统一为各个区域的帮派干活,虽然不能名目张胆的做,至少得保证司法程序的执行,但除此之外,犯人的要求可以通过很多很多手段来实现。” “这些钱可能是一个家庭的外快收入,可能是更多的税务,是地区繁华昌盛的媚药,是一个狱警带回家里的肉和粮食。除了人身自由,有钱的重罪犯或许能在这片无法之地买到任何东西。” “这种生存法则,在我们的故乡不适用,但是放在地下世界这片开拓地,却非常普遍,像米米尔温泉集市里的监狱,对犯人动私刑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谁能保证自己手底下的罪犯是什么成分,有多狡猾,有多么癫狂,这些勇敢的红石人会不会变成下一个癫狂蝶的爪牙?” “所以我说,傲狠明德没办法给我们安排入狱手续,因为狱卒的嘴不牢靠,它不信任黑德兰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黑德兰监狱的管理者,或是中间人,它找不到任何可靠的守秘者,如果把我们暴露在当地协警西班牙斗牛士的情报网络中,恐怕很快这份情报就会卖出高价——有无名氏的特情人员来了,并且是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她们要假借抢银行的名头,混进黑德兰。” 雪明接着拍了拍阿星肩,要阿星更成熟一些。 “这些信息非常值钱,在癫狂蝶圣教的各个战帮,在永生者联盟的各个战团里,能卖出高价,因为我们要做的事情,几乎能决定四十八区的制毒行业的生死,有关于数千人乃至上万人吃饭的活计,贩毒制毒运毒这整个系统都要摧毁,我算了一笔账,按照一个月的产销营业额就达到了四千多万辉石货币。按照冰毒的克度计价标准,每个月有四吨多的致幻剂或软硬毒品流入各个贸易中转站的民间市场。” “所以小星星呀。我们不是在和某些人作对,不是要刺杀某一个或者两个大毒枭。我们要碾碎这条毒虫。它吐出来的花蜜,有数不胜数的人们想去品尝,并且赖以为生。他们时时刻刻都警惕着,把我们看做拦路虎,因为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们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小星星憋了半天,终于红着脸喊道。 “我等不及了!现在!立刻!马上就杀了他们全家!” ...... ...... 在十一区交通署的核心地带。 太阳花物流集散中心的商贸大楼里,年轻有为的执政官肖恩·德拉曼端详着大姐大的靴子。 他的眼里都是爱慕,透着一种病态扭曲的依恋。 他不过二十六岁就爬上了这个位置,在搞钱搜集元质方面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有很多事情,很多很多事让他感觉到疲累—— ——譬如元老院交代给他这只白手套的主要任务,就是查清无名氏的领头羊,查清大姐大的底细。 三个广陵止息的兵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