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门上留下八个大字。
[工作时间,谢绝会客。]
门内传出维克托的道别。
维克托:“空气中有二恶英的味道,我本想给你们带更多的防毒面具,可是现代社会的任何活性炭吸附工艺,都对付不了这种毒气,我自己的试用体验来说,不过几个小时,它们就全都堵塞损坏,很可惜...”
小七:“没关系的...老师,您帮了咱们大忙!”
维克托:“前线的烽火狼烟已经熄灭,唯物主义似乎已经停止活动了。希望芳风聚落的产物能派上用场,火人身体里的硫磺味应该比二恶英更难闻,或许能冲澹这种头晕目眩恶心难捱的感觉。”
小七:“哈哈哈哈哈...”
维克托:“去把狼烟点起来,白子衿。”
......
......
[Part②·奇怪的胜负欲]
四十分钟之后——
于此同时,麦德斯·布鲁诺终于摆脱了恐怖的梦魔。
当他醒来时,就看见床边的大卫·维克托,那冷峻严肃的面孔与闪着绿光的眼童令人印象深刻,一眼就忘不了。
薪王大惊:“是你!”
维克托没有立刻答话,偏过脑袋,斜向瞥视着身后骨瘦如柴气色极差的怪物薪王。
薪王:“我的参谋呢!?”
维克托:“他已经死去,顺着天国的阶梯爬到了大门前,被我一脚踹下地狱了。”
紧接着就是死一样沉默。
整整二十秒过去,双方都没有说任何话。
只有维克托嘴边的香烟在安静的燃烧着,刺鼻的尼古丁要赶走维克托胸肺中的不适感,或是释放更多的二恶英来让这副肉躯习惯科考站的恶劣环境,毕竟香烟的致癌物里也有这种毒。
那副画面很玄妙——
——很神奇。
瘦弱的男人惊讶的直起身,绵软无力的四肢倚在床头,黑漆漆的头发上满是潮湿的水汽,额前的冷汗与脖颈上的金色文字记号非常显眼。
强壮健康的男人坐在床边,抽着烟,看着书,一动也不动。
麦德斯·布鲁诺想了很多很多事。
皮肤上有密密麻麻的新篇章新规矩,就像是魔鬼给他的契约加了附加协议,比起[不可杀生]这种短语要过分得多,条例繁杂强词夺理。
此时此刻,他受制于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绕开[地狱高速公路]魂威力量以武犯禁的方法。
参谋已经死了,可是大卫·维克托为什么要留我一命呢?——麦德斯·布鲁诺不理解。
时钟显示的时间来看,他昏睡了整整八个小时,就像是一个婴儿那样毫无防备,恐怕维克托能找出九种办法,把他送进科考站的核电反应炉里。
于是麦德斯怯生生的问:“你...不杀我?”
维克托合上日志,将它交给原来的主人,交到麦德斯手中。
“我讨厌这种近似于废话的提问,若是我想要你死,你应该会在梦里结束罪恶的一生。”
麦德斯惊讶的看着日志本,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样东西——
——他的乘客日志早就跟着岁月一起化为飞灰,在离开铁道系统,加入癫狂蝶圣教的队伍时,就已经不见了。
“这是什么怪东西啊?!”麦德斯捧着书页,要详看内容,却感觉十分的陌生,“是我的日志?”
“确切来说,是麦德斯·布鲁诺这个人的生平。”维克托掐灭烟头,从烟盒中掏出新的,把卷烟递给麦德斯:“由我的[地狱高速公路]从你颅内取出,经我的笔法写下来的故事。”
“他妈的...”麦德斯惊惧又好奇,想骂出来脏话,从锁骨处的皮肤爆发出强烈的金色光焰。
[不许说脏话]
这条法令让他屈服于地狱魔鬼的淫威,声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发不出更多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