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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懂得爱的时候就用尽全力去爱人,去爱生活,当我懂得死亡是什么的时候,我依旧用尽全力去爱。
——《人间告白》
西城车站,火车正在徐徐停靠,原本清冷的站台内,骤然熙熙攘攘。
已近黄昏,太阳却未退去一丝慵懒,仍旧炙热的灼烧着大地,不远处,一个中年女人在人流中东张西望,她举着牌子,目光紧紧锁定于那还关闭着的车厢门,仿佛下一秒人群簇拥着出来,心中盼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脸上挂满焦虑。
转眼,那焦虑被阳光驱散,中年女人一双迫切的眼睛分开人群看向不远处,那里站着一个女孩,女孩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颜,看到女人时,幽黑的眼睛划过一抹璀璨流光。
“妈妈。”女孩喊出脆脆的声音,随后从车门一跃跳上站台,欢快的向女人跑来,那情景定格成褪色的影像。
这个女孩名字叫夏子衿,夏子衿今年十岁,一年前她的父母已经因为性格不合离异,父亲又带着她组成了新的家庭,她在新家庭里过的不好,总是被新阿姨欺负,于是她自己一个人从南方坐火车到北方来找她的妈妈。
这时有嘹亮的警报鸣响,夏子衿身后的铁道上,另一列火车正在呼啸着驶来,因是过路车,只是稍稍减速。
女人刚扬起的笑容忽地一窒,她无意间撇见了女孩的身后,在对面的站台上,有黑洞洞的枪口。
时间太快,来不及反应,女人下意识地加速向枪口下的夏子衿扑去,在推开夏子衿的一瞬间,她感到身体被剧烈地撞击,在紧随而至的胸口撕裂般的剧痛中,软软倒地。
这个时候,夏子衿抬头向对面看去,只看见火车滚滚的铁轮,转瞬呼啸而过,对面站台上,早已空无一人,连枪声都没在汽笛中,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整个世界出奇的寂静,夏子衿愣愣地站起身,向血泊中的妈妈走去,心里充满恐惧。
落日黄昏,最后一抹余晖照在她的身上,透出孑然的影子。
那一刻,夏子衿仿佛看见整个世界崩溃在她的面前,刺目而凄凉。她用颤抖的手捧起妈妈毫无生气的脸,抹去那秀美苍白脸上的血痕,眼里全是灼热泪水,她想,这一定是个噩梦,她要快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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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后。
西城帝都会所,闪烁的镁光灯下弥漫着浓重的烟酒味,舞厅内,在酒精和光线的刺激下,人群的情绪高涨,这是纸醉金迷的地方,俊男美女们手舞足蹈,在劲爆的音乐中起劲的蹦,肢体和肢体交错着,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充满了欢乐和迷醉,构成一副副极乐天堂般的景象。
一个一头乍眼红发的男子满头大汗的从人群中挤回来,一屁股坐到沙发里:“爽!实在是爽!”
“这么大人了还喜欢蹦迪,有什么好玩的!”
在最中间坐着的男子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烟灰,他的嗓音很清澈,一点不像是经常抽烟人的嗓子,肤色白皙,五官俊美,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只薄薄的唇看起来有些无情,一身剪裁得体的衣服,仅是静静地坐着就给人一种家教谨严的感觉。
人如其名,他的名字叫沈辞尘。
刚坐下的红发男子,名字叫乔宇,家里经营房地产,说得上是西城富商。
他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辞尘,你这思想早僵化了!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坐着的男子不可置否,他现在没什么心思找乐子,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和这两个关系好的聚一聚。
旁边少年模样的顾西莫摆摆手,故作神秘状:“辞尘哥有国外呆久了,估计不知道帝都新一批水嫩的高中生,要不要见见?”
乔宇听着笑起来:“顾西莫,你这知道的不少啊,这年头不时兴大学生了?”
“老土了吧,这年头玩儿什么不趁新鲜啊!”顾西莫撇撇嘴。
乔宇听完转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