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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那么爱一个人,却再没有勇气让他知道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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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公司吧,我一会儿过去找你,我…想你了。”夏子衿说完这句话觉得鼻子酸酸的,想流泪。
“你就别过来了,我闲下来就回家。”
“可是。”
沈辞尘没听夏子衿后面的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夏子衿放下手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去洗涑台照镜子,一张脸清清素素的,还有些黑眼圈的痕迹,实在算不上好看。
这样的容貌,怪不得沈辞尘不愿意见她,她分明已经那样努力的在恳求沈辞尘回家了。
调整了情绪,夏子衿还是决定一个人去医院。
她感觉到不适很久了,想着找机会和沈辞尘当面说,可是一个多月了,沈辞尘没有回过家。
打车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宫外孕必须住院,夏子衿潦草拒绝后恍恍惚惚地从医院离开。
她没有开车,一个人在长街上走。这是她和沈辞尘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她不能生下来,该怎么跟沈辞尘说。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街道的拐角处,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夏子衿旁边的停车位上,夏子衿下意识地看了看。
接着,一位男子从车里迈出来,他穿着米色大衣、黑色长裤、棕色的皮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五官俊朗。
夏子衿几乎要叫住沈辞尘,却见他绕到车的副驾驶处,打开车门,车里走出来一位女孩,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接着夏子衿看着两个人肩并肩,说说笑笑的,走向商场里面。
夏子衿急忙转个身,等她转回去的时候,只看到沈辞尘和身旁女孩并肩离开的背影。
夏子衿突然就笑了一下,她就说吗,怎么会有公司连老板都忙的连回家吃顿晚饭也没时间呢?
原来是外面有人了。
这种猜测夏子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她肯相信沈辞尘。
现在亲眼目睹,就算她想相信,也没用了。
她的脑子飞快旋转,是不是现在就冲过去兴师问罪,大闹一场。
可又有什么用,除了可以撒气没什么好处。况且,自己又是十分要面子的人。
夏子衿很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一个人开车去了海边。
在海边站了很久,想她和沈辞尘以前的事,他们实在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夏子衿曾很坚定很盲目的骗过自己,他闻不到沈辞尘身上沾的属于其他女人的香水气,看不到他西服衬衫领口非常浅淡的口红印,识不破她最爱的男人不着家的蹩脚借口。
她可以聪明点,不动声色收集他出轨的证据,然后提出离婚。可以任性点,走到他的面前哭闹一场,问个原因。也可以干脆点,回到家收拾收拾东西,毫不留情的离开。可她都没有,她甚至懦弱到不敢面对这件事,不敢想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没了沈辞尘会变成什么样。
天色将近傍晚,夏子衿回了家。
依旧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她不想回家,可她无处可去。
这种难过,她不想和她的朋友说,不是因为怕在朋友面前丢人,是怕把事情闹大。
夏子衿开始收拾旧物,翻出来几封保存完好的信,都是大学时期沈辞尘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