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只是站了短短的数秒,可她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复杂、漫长。
林深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沫语,你说这些做什么,都过去了,现在这样不也挺好。”
“不,不好,你现在变得好陌生,你虽然看着我,但是总隔着一层厚厚的膜,我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你还是爱乱想。”
“真的不是我乱想,林深,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就算我给了你一枪,我也及时救了你,受到了惩罚,后来我被你的兄弟打成重伤你不闻不问,我伤好后死皮赖脸赖在你身边三年,三年,我看你一个一个的换女朋友,给你做饭,等你回家,如果这些还不够,你也给我一枪好不好?”白沫语越说越激动,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若是三年前,那时候的林深宁可自己死也不肯让她掉一滴眼泪的。
林深的嘴唇微动,好像要说什么,白沫语期盼着,这是心里的一道坎,只要林深说一个字,这事她就有办法让林深忘掉。
好巧不巧,电话铃声响了,声源来自林深的口袋,林深如临大赦,“我先接个电话。”
白沫语简直气死,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成功了,这三年委曲求全,不就为了好好和林深在一起,这该死的电话。
过两分钟,林深对她说,“公司临时有事,你想再呆一会儿还是我现在送你回家。”
“我再呆会儿。”白沫语回答。
“好,走的时候电话让林念来接你。”
“嗯。”白沫语即使不愿意,也无计可施,不过她相信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林深会原谅她,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不远处的亭子里,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看着这一切,将目标锁定了白沫语。
白沫语呆在桥边,觉得身后有人,正要回头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推力。
“救命!”
夏末秋初,河水冰冷,甫一入水,白沫语就被冻得牙齿咯吱咯吱打战,她不会水,落入河中猝不及防。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口水,使劲挣扎了几下,可终究没挣脱开来,反而整个人渐渐往下沉去。
在快昏迷前,看到鸭舌帽的男子沿着小路跑了。
“也不知道死了林深会不会难过?真是不甘心。”这是整个人失去知觉之前,白沫语生出的最后一个念头。
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很干净很温馨的房间,为什么这么说呢,白沫语自认很懂享受生活,可还是比不过这房间的主人。
她躺在一个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室内空气是清雅的栀子花香,整个卧室的木地板上都铺了质地温和的白色毯子,不远处拉开帘子是一大扇落地窗。
走出房间,是圆角楼梯,下了楼梯,可以看到一架钢琴摆在正中央。
白沫语并没有多停留,走到门口,看到一大片的绿萍。
这里布置的平实而精致,显得自然轻松休闲质朴,与庭院的亲水平台泳池回廊相结合,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透出雅致来。
装修风格独树一帜,既精美却不庸俗,雅致却不失高贵,笔墨难以形容的清雅脱俗。
还未欣赏完这一切,白沫语看到门口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她不远处白色建筑旁边的停车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