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林深挂了电话,白沫语推门进去,林深外面有人白沫语早知道,可她还是愿意呆在他身边,或许是年少时受过太多苦,林深又正好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她放不开。
许许多多的深夜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敲打,白沫语刻意置若罔闻,可那声音若雷贯耳直插心房,逃不开避不及——白沫语,你真的爱林深。
对林深现今身旁宠着的那些女孩儿,白沫语并不嫉妒,因为她们不会知道,很多年前,林深真正的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而那时不惜一切的一腔孤勇和温柔目光,她经历过。
年少时,林深也曾不顾性命的爱她,七年了,白沫语始终无法忘记他那时望她的眼神,执着而热切的眼神,好像世界上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美好的事物,而他只看得到她,只爱她一个。
白沫语命数不好,鲜少朋友知己,没有被一个人这样坚定的爱过,之后遇到的平淡都不足以让她忘记年少的林深,所以,她要留在他身边,即使,物是人非。
在门口,看到林深正在打领带,漫不经心的垂着眼睛,威严逼人,英俊不凡。
白沫语起身走到他身前,理一理他衣领,笑嘻嘻的说:“你这身真帅气。”
林深表情清淡,似乎这是再寻常不过的话,他并不接这个话茬,低头看白沫语,说:“晚上不回来了。”
白沫语点头不可置否,踮起脚在他唇边吻一吻,而后退一步,温柔的笑,“好。”
他手下的林念推开门进来,恭敬的垂首叫:林哥。
白沫语退开一步,看他们两个走出去。
林念跟在林深略后一步的位置,再后面是四个肌肉发达的保镖,口袋里装着枪。
等到他们上车了,林念冲她说话,“沫语,呦呵,走了啊!”
“嗯,路上注意安全。”
林深出身富贵,家族主要经营医药,是西城首屈一指的世家。
林深出身好,容貌好,身边的位置不缺人,白沫语能有个名分,不是因为林深对她多上心,这是她努力拼来的。
虽然这么说挺可笑,但她确实为此拼死拼活。
她是第一个坐在这位子上的,也是呆的最久的一个。
至于其他人有手段的没她漂亮,漂亮的没她有手段,她与她们的交锋简略写出来,差不多就是这样。
而且她有耐心,她能忍,比任何人都能忍。
白沫语愿意费这些心力,也没别的原因,因为她爱林深。
她爱林深,这是没办法的事。
当年白沫语在美国的街头,异国他乡完全陌生的地方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他靠在桥边抽烟,少年的富有纤长感的骨架,发达肌肉还未来得及长出。t恤穿在他身上,被风吹的鼓起来,里面仿佛空空荡荡。
白沫语看了他很久,直到他转过头来。
白沫语看到一副俊秀面孔,皮肤光洁,黑暗中微微发光,东方人的五官,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不深刻、不浓烈,却淡的很好看。
他温和的对白沫语笑一笑,说: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吧,你叫什么?
白沫语想了一会儿,回答他:我叫白沫语。
林深说,“我不会薄待你。”
从那之后,白沫语就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