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继续等待一段时间了。”
“等等等!还是等,把驿丞给我叫过来,我要亲自问问他!”刘喜脸上的褶子都开始颤抖了,一脚踹开惹他不高兴的小太监。
这几天他蜗居在这小小的驿站中,吃的不好睡的不好,上了年纪后关节炎也开始折磨他脆弱的身体,尤其是下雨天,那种酸痛,令人难以忍受。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打着补丁官服的驿丞走进了刘喜的房间:“见过刘公公,不知刘公公唤下官前来何事?”
“我一行三十余人,在你这小驿站中足足呆了四天了,”刘喜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眼前这个驿丞是个油盐不进的货色,这一点他刚刚来驿站的时候就领教过了,“烦请驿丞告诉我,哪里有东去有州府的安全道路。”
“此时正值遥河汛期,路途往来皆断,刘公公还是稍安勿躁吧,”驿丞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你身居此地多年,难道就不知道些小道么?”刘喜追问。
“刘公公,您身负皇命,前往幽州宣旨,是不允许走小道的,下官不能告知,”驿丞摇头。
“大胆!耽误了宣旨的日期,你担待得起么?”刘喜气急败坏了。
驿丞依旧是面色严肃:“刘公公,若非你急于赶路,宣旨队伍是绝对不会在汛期随时会来的月份选择本驿站的路段!我虽然是小小驿丞,但也要上书弹劾沿途州府官员不行劝告,至宣旨队伍失期。”
刘喜的脸顿时黑一阵白一阵,这宣旨队伍中,虽然表面上有着一个礼部侍郎、一个宗正寺少卿,但决定出行路线的人实际上就是他刘喜,沿途州县哪一个官员不是对他巴结得劲,哪里有有人对他要走哪条路进行劝告的?谁敢劝?
这小小驿丞分明的话里话外其实就是在指责刘喜:你这个大傻X,贪功冒进,结果带领整个队伍陷入困境,导致失期就是你的过错!
“小小驿丞竟敢!”刘喜大怒,抬起胳膊就要大耳瓜子扇过去。
但还没等他动作落下,却见到外面两名侍卫慌慌张张高喊着:“决堤了!遥河决堤了!”
“什么?”刘喜转身推开窗子,不管暴雨在脸上胡乱拍打,他眼看到了远处的遥河上游奔涌而来的洪波。
“看来下官没有告诉公公小路的位置是对的,”驿丞躬身拱手,转身离开,“本驿已成绝地,刘公公,还请安抚队伍,下官告退。”
刘喜关上窗子,气到发抖的身体上不断有水滴朝地上洒落。
而当这位驿丞回到自己的公廨,紧紧关上门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身影,头戴青铜面具的身影。
驿丞一揖到底:“属下见过铜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