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人人神色郑重,难道余观主是要大举去找福威镖局的晦气,以报上代之仇?’师父点头道:‘我也这么想。长青子胸襟极狭,自视又高,输在林远图剑底这件事,一定令他耿耿于怀,多半临死时对余沧海有什么遗命。林远图比长青子先死,余沧海要报师仇,只有去找林远图的儿子林仲雄,但不知如何,直挨到今日才动手。余沧海城府甚深,谋定后动,这一次青城派与福威镖局可要有一场大斗了。’我问师父:‘你老人家看来,这场争斗谁胜谁败?’师父笑道:‘余沧海的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造诣已在长青子之上。林震南的功夫外人虽不知底细,却多半及不上乃祖。一进一退,再加上青城派在暗而福威镖局在明,还没动上手,福威镖局已输了七成。倘若林震南事先得知讯息,邀得洛阳金刀王元霸相助,那么还可斗上一斗。德诺,你想不想去瞧瞧热闹?’我自是欣然奉命。师父便教了我几招青城派的得意剑法,以作防身之用。”
陆大有道:“咦,师父怎地会使青城派剑法?啊,是了,当年长青子跟咱们祖师爷爷拆招,要用青城派剑法对付辟邪剑法,师父在旁边都见到了。”
劳德诺道:“六师弟,师父他老人家武功的来历,咱们做弟子的不必多加推测。师父又命我不可和众同门说起,以免泄露了风声。但小师妹毕竟机灵,却给她探知讯息,缠着师父许她和我同行。我二人乔扮改装,假作在福州城外卖酒,每日到福威镖局去察看动静。别的没看到,就看到林震南教他儿子林平之练剑。小师妹瞧得直摇头,跟我说:‘这哪里是辟邪剑法了?这是邪辟剑法,邪魔一到,这位林公子便得辟易远避。’”众人大笑。
劳德诺续道:“我二人在福州城外耽不了几天,青城派的弟子们就陆续到了。最先来的是方人智和于人豪二人。他二人每天到镖局中踹盘子,我和小师妹怕撞见他们,就没再去。那一日也是真巧,这位林公子居然到我和师妹开设的大宝号来光顾,小师妹只好送酒给他们喝了。当时我们还担心是给他瞧破了,故意上门来点穿的,但跟他一搭上口,才知他全然蒙在鼓里。这纨绔弟子什么也不懂,跟白痴也差不了什么。便在那时,青城派中两个最不成话的余人彦和贾人达,也到我们大宝号来光顾……”
陆大有鼓掌道:“二师哥,你和小师妹开设的大宝号,当真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你们在福建可发了大财哪!”
岳灵珊笑道:“那还用说么?二师哥早成了大财主,我托他大老板的福,可也捞了不少油水。”众人尽皆大笑。
劳德诺笑道:“别瞧那林少镖头武功稀松平常,给咱们小师妹做徒儿也还不配,倒是挺有骨气。余沧海那不成材的小儿子余人彦瞎了眼睛,向小师妹动手动脚,口出调笑之言,那林公子居然伸手来抱打不平……”
梁发道:“这林公子真是一个英雄豪杰。”
陆大有笑道:“听二师哥说这林公子武艺平平,算得上什么英雄?”
梁发却严肃起来:“六弟,不许无礼。要知道每个人造化机遇不同,武艺自然有所高低。但人人胆色却是公平公正,天生便有。这林公子武艺不高,但是却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当时小师妹假装成一个麻子,这林公子一点也不嫌弃,可见不为美色动心、不惧流氓强暴。我问你,若是你武功平平无奇,你可敢上?或者说,你就算有这一身武艺,看见一个大麻子,你可愿意去?”
一向幽默风趣、话多不断的陆大有这一下却沉默了起来,似是在比较自己与那林家公子的差距。
劳德诺见气氛尴尬,赶紧笑道:“那林公子武功的确也算不得什么,但胆色倒是不错。不过这可惹下滔天大祸。余沧海有了理由,便杀向福威镖局。当天晚上,我和小师妹又上福威镖局去察看,只见余观主已经率领了侯人英、洪人雄等十多个大弟子都已到了。我们怕给青城派的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