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正是那施戴子、梁发、高根明、陆大有四人。
岳灵珊笑道:“哈,一批下三滥的原来都躲在这里,倒吓了我一大跳!大师哥呢?”六猴儿笑道:“怎么一见面就骂我们是下三滥的?”岳灵珊笑道:“偷偷躲起来吓人,怎么不是江湖上下三滥的勾当?大师哥怎地不跟你们在一起?”
六猴儿笑道:“别的不问,就只问大师哥。见了面还没说得两三句话,就连问两三句大师哥?怎么又不问问你六师哥?”岳灵珊顿足道:“呸!你这猴儿好端端地在这儿,又没死,又没烂,多问你干吗?”六猴儿笑道:“大师哥又没死,又没烂,你却又问他干吗?”那岳灵珊嗔道:“我不跟你说了。只有三师兄四师哥是好人,大师哥呢?”梁发、施戴子尚未回答,已有几个人齐声笑道:“只有三师兄、四师哥是好人,我们都是坏人了。老三、老四,偏不跟她说。”岳灵珊道:“希罕吗?不说就不说。你们不说,我和二师哥在路上遇见一连串希奇古怪的事儿,也别想我告诉你们半句。”
梁发这时才道:“我们昨儿跟大师哥在衡阳分手,他叫我们先来。这会儿多半他酒也醒了,就会赶来。”岳灵珊微微皱眉,道:“又喝醉了?”高根明道:“不错,这一回可喝得好痛快,从早晨喝到中午,又从中午喝到傍晚,少说也喝了二三十斤好酒!”岳灵珊道:“这岂不喝坏了身子?你怎不劝劝他?”高根明伸了伸舌头,道:“大师哥肯听人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啦。连三师兄的话他都不听,除非小师妹劝他,他或许还这么少喝一斤半斤。”众人都笑了起来。
几人调笑一阵。
外面雨下个不平,梁发仰天看去:“好雨知时节啊。”
陆大有道:“没想到梁师兄喜欢下雨?”
岳灵珊笑道:“猴子,梁师兄几年前就说过他喜欢下雨了。”
众人道:“哦?是吗?我却记不得了。”
陆大有道:“小师妹,你说你和二师哥在道上遇到许多希奇古怪的事儿,这好跟咱们说了吧。”岳灵珊道:“你急什么,待会见到大师哥再说不迟,免得我又多说一遍。你们约好在哪里相会的?”陆大有道:“没约好,衡山城又没多大,自然撞得到。好,你骗了我说大师哥喝猴儿酒的事,自己的事却又不说了。”
岳灵珊似乎有些心神不属,道:“二师哥,请你跟六师哥他们说,好不好?”她向那驼子瞧了一眼,又道:“这里耳目众多,咱们先找客店,慢慢再说吧。”
梁发一直没说话,此刻说道:“衡山城里大大小小店栈都住满了贺客,咱们又不愿去打扰刘府,待会儿会到大师兄,大伙儿到城外寺庙祠堂歇足吧。二师哥,你说怎样?”劳德诺点头说道:“好!咱们就在这里等吧。”
陆大有最是心急,低声道:“这驼子多半是个颠子,坐在这里半天了,动也不动,理他作甚?二师哥,你和小师妹到福州去,探到了什么?福威镖局给青城派铲了,那林家真的没真实武功?”
梁发看了一眼那驼子,突然紧张起来:咦?这驼子?嘶……难道是那位前辈。随后对陆大有道:“小心些,这驼子似乎有些来历。”众人这才声音渐低起来。
劳德诺道:“嗯,大师兄还未来,雨又下个不停,我先和你们说吧。此次金盆洗手只怕会遇到余观主,大家心里都要有底才是。”
陆大有问:“为何与余观主有关,咱们就得注意?他算的什么?”
梁发笑道:“还不是去年大师兄暴打了青城派青城四秀的洪人雄、侯人英。唉,真是……”
陆大有笑道:“哈哈,想当初真是好笑,那两货妄自尊大,说自己是什么青城四秀。大师兄听了他们的名号来气便骂道‘狗熊野猪,青城四兽’。这两位大英雄分从左右抢上,却听得啪啪两响,跟着呼呼两声,两位大英雄从楼梯上披星戴月、马不停蹄,扑通、扑通地一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