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也已经不允许他们再有多余的变动。
七点多，大量的学生登录上官网进行论文的提交工作。
当网页显示提交成功的一刹那，所有人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或者直接回家，也有一些强忍着睡意编辑了整晚论文的同学，再也忍不住，直接躺倒在教室的椅子上便进入了梦乡。
...
对于方舟来说，过去的这两天时间，同样过的无比痛苦。
难，太难了。
一开始方舟想要建立的一个涵盖了股票交易所有参数的量化模型，被证实不可能实现。
就像代数和几何至今无法完整的统一，在股票交易的参数里也有许多的参数关系完全矛盾无法融合为一起。
亦或许，是方舟的数学水平还没有到能够将他们全部融合到一起的地步。
总之，两天的时间里，在方舟的带领下，三人一共建立了大大小小五十个数学模型，但最后将他们融合到股价的预测中时，完全失败，将其代入到现实中的股价走势，无论是日线还是分时线，都偏差甚远，完全不能将其作为量化投资的主要模型。
两天的工作全部打了水漂，这搁谁身上也有些难受，尤其是对于方舟来说，让他不禁怀疑自己强行留下两人和他一起研究金融学这个决定到底是否正确。
对于科研人来说，很多时候，选择要远比努力更重要。
在科研路线的选择上面，如果最初就朝着正确的方向去努力，便会减少九成绕弯路的时间。
但话又说回来，科研的路线在一开始又并不明显，谁也不知道究竟哪一条道路能够成功通向罗马。
试错也是科研的重要组成部分。
时间来到了24号，今天不仅仅是美赛结束的一天，同时也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七，距离大年三十只剩下了两天时间。
继续强留下两人，可能依旧没有什么好结果，还会错过和家人团聚的时间，若就此解散，待年后回到学校，忙于考试和论文之后，便再难找到合适的时间让三人聚在一起建模。
好不容易对一个问题产生了兴趣，将其留到年后，无疑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今天如果还是没有结果的话，要不，咱们就散了吧？”方舟在早餐桌上试探着说道。
“我倒无所谓，反正我家就在这边，我爷爷他们都是只有除夕当天才放假，还有两天的时间。”王斯达细细品尝着油条平淡的说道。
魏莱则看上去有些精神恍惚，机械式的舀着碗里的粥，似乎并没有听见方舟问的问题。
王斯达见魏莱没有说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大声的说道：“魏莱，醒醒，方舟问你了，需不需要提前回家？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魏莱很快被王斯达在耳边的声音叫醒，听到对方的一连串提问，面色微带些慌张的向两人说道：“用不着，我能有什么心事？”
“不过你今天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哦，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模型研究不下去，不如想一些开心的事情，比如过年去吃什么好吃的？去哪里玩？”王斯达岔开话题和两人说道。
“你是真的...脑子里只有吃喝玩乐这四件事情，有这功夫不如想想今年过年压岁钱能收多少。”方舟打趣说道。
“以数理统计学理论为基础，进行非参数逼近计算可得，我今年大概只能收到三千左右的压岁钱。”王斯达转了转眼睛，狡黠的笑着说道。
“嘶，什么时候开始不说人话了？”方舟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还不是跟你待得时间长了，学的。”王斯达笑着说道。
“...”方舟无语。
魏莱看着互相调笑的两人，一言不发，心里又开始想别的事情。
方舟见状，很明显就能猜到一定是魏莱的家里突然出现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