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还是朝他点头致意,毕竟谁叫别人他爸的身份就摆在这,就算这是条狗也得要有微笑,不过徐平清也不管这些人是真情还是假意,他现在正在全神贯注的寻找那个三番五次让自己丢脸的人――礼部侍郎之子周发春。
终于在春祭即将开始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的目标,这个周发春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子,就连徐平清的父亲对这个政敌的儿子也是赞誉有加,不过徐平清哪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睚眦必报就是徐平清的性格,看到自己的目标之后,徐萍清连忙上前一脸恭维的说:“我孙子大驾光临!快请快请。”周发春正跟几个所谓的书生讨论诗词,看见又有人过来恭维自己,也不顾对方说了什么就跟着对方走了,只是发现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才回味起对方说了什么,一把甩开了徐平清的手,勃然大怒道:“你说谁是你孙子?”
“嗯?谁搭腔谁就是,没想到周公子你居然上赶着认我做爷爷,这不是让你爹做我儿子吗,那不是周侍郎吗?”
周发春听见自己的老爸来了,当即脸色发青,可回头一看里迎接他的只有全场人的嘲笑声,自己居然又被耍了?可此时的徐平清已经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陛下驾到!”
大内总管王平高呼一声,周发春也不得不就此作罢,赶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其他人也是连忙跪了下去,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平清虽然不情愿,但也只是迟疑了两三秒之后便一同跪下了,毕竟没必要为了所谓的凡俗礼节,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跪一跪又不会少块肉,可是你如果不跪的话,脑袋都会搬家。
那缓慢走进来的男人,虽然已经步入暮年,但依旧是虎背狼腰,眉眼之间有几分戾气,黑色的龙袍更映衬出他的王者之气。
随后春祭开始,由皇帝登上高台,微微躬身插上三柱清香,随后将一早准备好的用朱砂书写而成的祈雨诏书放入火炉中焚烧,差不多就结束了。
至于下不下雨嘛?这得看老天的心情,不过徐平清却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这大康遭遇的并不是一般的干旱,而是如同明朝后期那罕见的小冰河时期,唯一的办法便是疏通河道,再寻求一些高产作物种子。
不过,徐平清也懒得说,谁叫古人就信这一套鬼鬼神神的?况且疏通河道和寻求高产作物这可是两项大工程,搞好了是能缓解,但要是搞不好那就是加速,自己何必冒着这杀头的风险说呢?
……许久之后,春祭结束,皇帝倚靠在龙椅之上,神色不怒自威令人胆寒,手中拿着那一件件旱灾的奏折,忽然发怒道:“你们这些孩子都是高官之后,祖上无不是有功之臣,而你们也将会进入朝堂之上,延续家族的辉煌,哪怕是改朝换代依旧屹立不倒,可是朕呢?朕的子孙呢?你们是屹立不倒了,那朕的后代呢?难道就要让他们承受这无妄的毁灭吗?”
在外围的百官哪敢吱声呀,只等着皇帝把气消了,摆了摆手,仿佛刚刚的怒吼将他的力气都抽干了,脊背又弯下了几分,无力的说道:“这江山的未来还是在你们后辈手上,你们一个两个都是饱读诗书的才子才女,现在也应该明白南方三省的处境了,可这朝廷实在是无人可用了,只好寄希望于你们后辈之上,今日你们便赋诗一首吧,朕可是好不容易请来了有八斗诗才的李格恩,我朝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师大人呀。”
众人的目光随皇帝周纣看去,只见不起眼的角落处,一个年近半百,衣着青衫,有几分大儒气息的人倚靠在桃树旁,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开口说道:“往年这春祭赋诗,多半都是写春,可今年么?大旱之年,粮食最为珍贵,便写这粮吧”
听完规则之后,众人皆是挠了挠头,毕竟往年的诗词歌赋考的不就是春花雪月吗?他们在家里精雕细琢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