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和陶银珍回到林田村,村口的村妇酸酸地道:“哟,今儿什么好日子,陶娘子这么光彩照人。”
反正小猫上学迟早要被人知道,陶银珍抬起下巴,眼神颇为骄傲,“送小猫去上学。”
整个林田村,还没有一个孩子去清河书院上学。
要是她们知道去清河书院上学稳赚不赔,肯定绞尽脑汁也会让她们的孩子去。
但陶银珍就是不想告诉她们。
她们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比小猫聪明懂事有出息。
陶银珍说小猫去上学,村妇们全都傻眼了。
她们不可思议地问:“小猫去哪儿上学?该不会是清河书院吧?”
陶银珍下巴抬的更高,“嗯。”
村妇们倒抽一口冷气,震惊眼,“二两银子一期,一年两期,就是四两银子,你脑子没毛病吧!去镇上都可以读两三年了!”
陶银珍冷哼,“我送小猫去上学,也不愿意把银子留在家里被人惦记!”
任水兴现在是个废人,陶银珍在家养了两条大狼狗,家里还是遭贼了。
幸好小偷是趁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来的,陶银珍和小猫才没有遇上危险。
更万幸的是,她把银子藏在柴火堆的老鼠洞里,小偷没能发现,就只偷走了家里的十几个铜板。
陶银珍现在有银子,不仅有小偷惦记,娘家也找上门来,想替陶银珍保管这笔银子。
还口口声声称是可怜他们母子现在没了依靠。
之前陶银珍差点儿被任水兴打死,也不见他们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陶银珍不肯,就被她哥陶阳揪着头发,暴打了一顿。
幸好小猫放大狼狗咬了他,陶银珍才侥幸逃脱。
陶阳空手而归,陶爹震怒了。
他是陶银珍的亲爹,只要没有白纸黑字的断绝书,打女儿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是阳公秉来了,也不敢把自己抓起来送进牢房。
陶爹便天天提溜着小板凳,坐在小猫家院子里骂,让陶银珍这个不孝女掏钱给他养身子。
骂得气儿不顺了,还砸家里的东西,砸陶银珍,砸小猫。
要不是最近农忙,家中缺劳动力,陶爹抽不出空,现在还在院子里骂呢。
而村里的这些人,光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帮他们母子。
陶银珍又想到了高大的楚天宝,若她有楚天宝为他们母子撑腰,又何须心惊胆战。
村妇们眼珠子一瞪,不乐意了,“你指桑骂槐谁呢!说你傻了是为你好,你咋听不进去!就算你家小猫是文曲星下凡,现在连科举都没有,不能当官,你这银子花出去还不是打水漂,我们好心好意的,你还不领情,就你攒的几个子,谁稀罕惦记。”
陶银珍冷笑:“我说你蠢还为你好呢!就是打水漂,为了小猫我也愿意!我已经交了一整年的束修,谁也别想惦记我们家一个子!”
陶银珍斩金截铁的话,让暗中想找机会偷银子的人,都恨得咬牙切齿。
败家臭娘们!
任水兴当初就该打死她!
小猫今天高兴,也不想娘因为这些女人生气,拉紧她的手,冷哼一声,“娘,我们走,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做官太太!”
陶银珍听了儿子的话,顿感扬眉吐气,得意地瞥了一眼村妇们,学白梧桐的动作温温柔柔地道:“好,娘等着,咱们小猫一定能做大官!好好教训那些不要脸的坏人!”
村妇们盯着他们母子的背影,一脸不屑,“呸!脑子纯粹有病!小猫能当大官,我儿子还能当皇帝呢!”
“明年有家村不收果子了,看她怎么办!”
“怎么办!卖呗!骚狐狸精!”
嘴上是这么说,村妇们心里却很嫉妒,哪儿都不如她们的陶银珍,自从男人残废了,这气色不光越来越好,逐渐有了当初刚嫁入林田村引男人偷看的骚样,甚至能有银钱送小猫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