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竟然摸了那条大恶狗的头,刘池心跳了跳,讪笑一声,“我们是来找有家村赵工友的,因为不识路,所以迷路了。”又看向小白一脸诚恳地道:“原来是姑娘家的爱宠,是在下眼拙,还望姑娘见谅。”
白梧桐周身的气派根本就不像一个乡野村姑,说是镇上的大家闺秀都委屈了她,却养了这么一条恶狗。
刘池头瞥了白梧桐一眼,暗道等自己娶了她,一定要找机会把害自己丢人的恶狗做成狗肉包子。
有家村房子修的再好,也只是个乡下地方,白梧桐若是知道他家住镇上,又是私塾先生,肯定乐意嫁给他。
白梧桐见过最险恶的人心,刘池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勾起嘴角,宛若神明般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的温度,“的确眼拙。”
“......”
刘池有点懵,白梧桐知道他们迷路了,不该好心善良的带他们去拜访赵生吗?
不过就是一条狗,不该说不介怀吗?
刘池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说话,一下就被哽的哑口无言。
白梧桐转身离去,刘池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一世情急,便叫住白梧桐,“姑娘,能不能”
白梧桐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道:“不能。”
刘池:“......”
刘池十六岁就考中了秀才,若非时运不济,科举暂缓,早该考中举人入朝为官了。
就算是这样,他也是有镇上年轻有为的俊杰,又是令人尊敬的私塾先生,多少姑娘对自己芳心暗许,刘池都让他娘拒绝了。
他见识过府城的繁华,一心想着,能找个配得上自己的大家闺秀。
谁会想到,他居然栽到了白梧桐手里。
就算白梧桐出言不逊,不懂礼数,他现在也觉得她是性情率直可爱,全然忘记了,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白梧桐懒得跟他再废话,摸了摸小白的头,小白掉转头和白梧桐一起离开了刘池的视线。
刘池若是再追上去,就是骚扰良家姑娘,终是止住了步伐。
他魂不守着地站在那里,一时间,把自己的正事都忘记了。
一向粗枝大叶的刘牛都看出来了,“你喜欢那姑娘?”
刘池承认道:“是。”
刘牛觉得白梧桐好生养,直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等会儿去赵生家中打听一下,若是两家合适,你娘便替你求娶便是。”
这么标志的女娃子,一个村,赵生不可能不知道。
刘池想了想,道:“婚嫁求娶这种事,爹你不好出面,还是让娘吧,切莫惊动了人家姑娘。”
刘池脑子里现在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吵着攀高枝求娶官宦人家的姑娘,一个着吵着闹着娶自己心爱的姑娘。
他决定先打听清楚白梧桐的家世,若是恰好白梧桐家和阳大人家是亲戚,那就再好不过了,若不是,白梧桐家里没有些糟心的事情,条件也不错的话,那也还勉强凑合,若是前两者都不行,就得想个法子让白梧桐钟情于自己,等自己当了官娶了妻,再把她纳为妾,让她穿金戴银,坐享荣华。
想着想着,刘池嘴角就溢出了笑声,白梧桐穿的这么朴素都这么好看,若是戴上华贵的珠宝首饰,一定比一国公主还要耀眼夺目。
赵二娃身后跟着一长串小萝卜头,他们个个都拿着竹筐要去林子里摘桑果,白夫人说了,一斤桑果就给他们五个铜板,他们多摘一些就能换到好多好多个铜板。
刘池站到赵二娃面前,风度翩翩地甩了一下头发,“赵木匠家怎么走?”
赵二娃一分凉薄两分嘲讽,六分漫不经心地道:“好油。”
“......”
刘池下意识闻了闻自己头发,满脸疑惑,哪油了?
分明是昨晚才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