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尽力分散楚天宝的注意力,一个时辰,谷仲寻将银针拔下来,两人都已大汗淋漓。
白梧桐用手帕给楚天宝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谷仲寻再次为他把脉。
不一会儿,谷仲寻笑道:“楚老爷脑袋里的瘀血疏通了一些。”
白梧桐问楚天宝,“有没有感觉好些了?”
楚天宝摸了摸自己额头,没事人一样,“不疼了。”
白梧桐问:“有没有什么想起来的?”
楚天宝脑海里闪过一个白衣女人的模糊的面孔,倏地,又捂着头剧烈疼痛起来。
白梧桐看向谷仲寻焦急地问:“他为什么又突然疼起来了?”
楚天宝面色狰狞,额头青筋直暴,牙龈都咬白了,比刚才施针的时候还要痛苦千倍万倍般。
若不是白梧桐抱住了他,楚天宝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将整个药房毁掉。
谷仲寻也没有想到施针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推测道:“老爷脑袋里的瘀血还没有疏通,强行回忆,大概会让他产生剧烈的痛苦。”
白梧桐连忙对楚天宝道:“天宝,别想了,别想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楚天宝抬起头,入目,白梧桐一双湿润的眼眸让他好难过。
他死死地抱住白梧桐,伤心愧疚地道:“娘子,天宝想不起来,天宝好痛......”
白梧桐搂住他,安抚他的后背,“是娘子不好,天宝想不起没关系,以后就这样也没关系。”
他们相依相偎时,谷仲寻已经悄然离开了内室。
一出去,就撞见了一大群人。
杨泉子皱起眉,“楚老爷的治疗如何了?”
谷仲寻摇头,“过程很痛苦,夫人恐怕舍不得老爷继续治疗了。”
大家互看一眼,皆是叹息。
气氛一时间有些悲伤,直到白梧桐楚天宝从里面出来,大家的脸上才勾起一丝笑意。
杨泉子本不打算今日开口了,白梧桐看到阳公秉,猜到他们来这里应该是找自己有事儿。
她看向楚天宝,“还要不要去玩儿?”
楚天宝好了伤疤忘了疼,嘿嘿一笑,“我想和小白去后山玩儿。”
黄忠鼻子虽然好使,但是走的太慢了。
楚天宝每次进山还要提溜着他。
自从他发现,小白比黄忠的鼻子还要好使,行动迅速又敏捷,还能帮着抓兔子后,就将黄忠抛弃了。
楚天宝武功顶顶厉害,没人能伤的了他,而且也进山这么多次了,次次都能弄一大堆兔子回来,白梧桐也想让他今天去放松一下,便叮嘱道:“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楚天宝捣蒜般点头,“天宝很快就回来。”
白梧桐温柔笑了笑,又摸了摸小白的头,“去吧。”
小白蹭了蹭她手心,“嗷呜”一声,乖巧的不像是一只狼。
忽然,楚天宝朝清风看去,沉着嗓音发号施令:“娘子就拜托给你了,我回来一定要见到一个毫发无损的娘子。”
冷漠的眼神,仿佛战场上浴血杀敌发号施令的将军。
咋一瞬,仿佛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把大家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白梧桐一怔,心里也奇怪,谁教楚天宝这般说话的。
她审视的目光落到林越脸上,林越连忙摇头,用眼神强烈表示,真不是我!
他只是让楚老爷要男人一点,霸气侧漏一点,谁知道他无师自通,这么快就掌握了男人的精髓。
清风听命道:“是!”
楚天宝满意地颔首,转头,又含情脉脉舍不得地看了一眼白梧桐,一人一狼才英姿勃勃地走了。
阳公秉不由在心底感叹,若楚老爷恢复神智,定能让世间所有男儿为他折服。
白梧桐领着杨泉子他们回到庭院,为他们沏了一壶茶。
这是他们进山之后,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