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说她跟表姐合得来,这不就是那英雄所见略同嘛!
“谁说不是!那天我隔着老远还特特瞅了一眼,人躺在草床上,都没动静了……要不是看她病得重,米老太那天能那么轻易放过李家那几个小崽子?!”
毛八姑跟着啧啧好几声,甚是可惜,也骂了一句:“一家子喝人血的东西!”
两人说着说着又说回到郝秀才身上。
“那县里的苗家小姐怎么会看上郝秀才的?不是说郝秀才自打那回,就不怎么出门去了?”
想一想,毛八姑也好久没见过郝秀才了,连郝家人没事都不怎么出来走动。
“说是郝秀才同窗给他在县里介绍了抄书的活计,这才出门去的。
唉哟,也是巧了,就在书店门口不小心撞到了那苗小姐,说俩人是一见钟情……”
钱大嘴说着挤眉弄眼,最后四个字说得比较小声,一副怕她孙女听见学坏的模样。
毛八姑眼角余光瞥见那小丫头耳朵耸得老高,就捂嘴笑了,“那可真是巧了。”
她虽然常年做人伢子生意,但这一行分地界的,县里不是她的地盘,所以她这回还真不知道那苗家具体什么情状。
“只不知这苗家可知道郝秀才的事?”可别到最后出尔反尔,弄得人家难堪了。
“知道!能不打听嘛。吴媒婆在郝家威风得不行,说苗家不嫌弃郝秀才倒霉,人苗家小姐就是看中了他这个人了!”
钱大嘴甚是看不上吴媒婆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来他们村子,尾巴能翘到天上去,不就是个媒婆嘛!
毛八姑笑眯眯的,“那郝家有福了。”
真能娶个好媳妇的话,郝秀才就是不再往上考了,那也没什么,反正在他们乡下,秀才功名足够用了。
“谁知道呢,就怕人家那样的上等人家看不上咱们这些乡下人。”钱大嘴说了句酸话。
“什么上等人家,不就是商户嘛。”毛八姑说了句大实话。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乡下种田的老农可比商人地位高多了。
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受限颇多。
钱大嘴并未在这上面瞎纠结,她继续说着听来的消息:“还有一点你不知道,听说啊,那苗家小姐,早已年过二十……”
毛八姑惊讶,“真的?!”
要知道,本朝虽然对男女成婚年龄没有硬性规定,但这男子成婚一般不会超过二十岁,女子则最晚十八岁要嫁人,若不然很容易叫人说嘴。
所以两人才会这么惊奇。
“这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毛八姑在外见识得多,一听这个,就起了打探的心思。
可惜钱大嘴在村里所知有限,因为她的消息来源受限,“这倒不知……不过,郝秀才倒霉是倒霉了些,人却是个靠得住了。
在外头赚回来的钱,全都交给郝家嫂子保管,一文钱都不乱花。你说说,你还听过哪家儿子这般孝顺的?”
毛八姑点头认同:“是孝顺,模样也俊秀。哎,就是有些倒霉!”
“谁说不是呢……”
送走唾沫横飞,不拿正眼看人的吴媒婆一行,郝父郝母带着几个儿子儿媳坐在正屋里,看着正里摆满的绫罗绸缎,摆件吃食等,不由面面相觑。
郝父郝母的心情如何且不提,郝秀才的兄嫂几人看着那堆成小山似的东西两眼放光。
郝父叹了口气,看着郝秀才又叹了口气,他对这个小儿子的期待很高,打小就爱读书,第一次科考就顺利通过了。
考取秀才功名时,那会谁不说他天份好?天资聪颖?
可偏偏就是命不够好!
吃了前两次的亏,第三次去参加秋闱,他带着长子次子,亲自护送他去府城,哪想到,匪徒来势汹汹,差点就要了他们父子四人的性命!
都是命啊!
郝父没办法了,再是不甘心,能真叫儿子为了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