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到楼下的时候,下面的人打得正热闹。
只见一男一女正纠缠在一起,女的被推倒在地后,气不过之余手里抓到什么就直接往那边砸。
喊哑了的嗓子里还掺着哭腔:“我就是命苦才会摊上你这么个人。”
一旁,栗棠言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场景,目光闪烁了下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站着的位置并不算安全。
只见迎面砸过来的石头就要打到她身上,周围的惊呼声最终被一阵风声替代。
天旋地转间,栗棠言整个人已经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鼻间充斥着熟悉的气息,大概是感冒了的缘故,温昭年身上的温度有些高,而那正攥在自己手腕处的手更是烫得她只觉耳尖一热。
温昭年看了一眼那头已经被赶过来的保安制止住了的两人后,才将视线重新落在栗棠言的身上。
自己外套下衣摆的一角正被栗棠言空着的另一只手紧紧拽着。
衬衣下的肩膀略显瘦削,而暴露在视线之下的脖颈细长而白皙。
他的视线上移,只见那双圆眼之上,眼睫像把细软的小刷子上下扫了两下,落下一团阴翳。
在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便已经抬了抬头,双眼澄澈,像极了某种自带无辜的动物。
突然,栗棠言拽着他衣服的手动了动:“那个...虽然我是不介意...”
“但要不先松手?不然你的清白估计就真要败我身上了。”
说话间,她已经侧了侧头,示意温昭年看看旁边那群早已忘了刚刚的突发情况,满眼写着暧昧的人。
女孩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轻浅软糯,侧头的动作带动着耳侧的头发扫过胸膛的位置。
动作很轻,心头却像是被一根羽毛扫了下,风声带过,徒留心念微漾。
半响,就这么窝在温昭年怀里的栗棠言终于忍不住抬了抬头。
与此同时,随着胸腔处感受到的震颤,随之看到的便是那喉结在颈间滚动了下。
而他的声音还带着点病态的哑:
“怎么个败法?”
“展开说说?”
尾音落下,扣在细腕上的手在抽离的瞬间也分不清是有意无意,在指腹擦过了腕间的时候,好似在上面落下了印记,染着烫人的热意。
温昭年说完这话,最后又深深望了眼栗棠言。
见那人整个呆愣在了原地,才扯了扯唇像是满意了般往郑川以的方向走去。
直到周岁再次凑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栗棠言才回过神来。
垂落在身侧的腕间似乎还残着余温,栗棠言脸颊微红,目光不自控地落在了不远处像是在和郑川以说什么的人身上。
饶是周岁在旁边一直说话,但栗棠言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怎么个败法?
—展开说说?
温昭年的声音就像是录音机被按下了重复键一直在脑海之中回荡。
荡着荡着,就成了场乍现的烟花表演,让人彻底乱了心弦。
三人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天边晚霞刚要出现。
暖橘色的天空,柔和的光线落在底下拉出一道又一道的影子。
推开门的瞬间,悬挂在门框上的贝壳风铃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何与乐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等着,她正侧着头看向窗外。神情专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木椅擦过地面发出了吱呀声的动静,何与乐回过神来。
稍白的脸上在看到一同过来的栗棠言时扬起了抹浅笑。
“我听说早上你差点没把郝富的假发给掀了?”
“难道你不想?”
“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让原本还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活络了些许。
栗棠言是后来才知道他们下午还约了何与乐见面。
而后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