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冤枉人了……你才可恶……都说了是去拿蚕,你都不信,呜。”
男人脸色微变,眼神渐渐温和下来,心想,哭得这么委屈,难道真的冤枉他了?
沈绰本来生得娇小秀气,抱着双膝呜咽的样子,活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猫,惹人怜爱。
也怪不得他有那么多追求者,哪怕他已婚,都不在乎。仍然那么如痴如狂。
想到这里,萧定北已经无法否认或者掩饰自己吃醋了。
他曾经也很喜欢沈绰,那个单纯还有些傲娇的沈绰。他怔怔盯了地上的人好久。
“起来。”
虽然入春了,但夜里仍有一寒,担心地面凉到他。萧定北语气冷冷,身后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拉他。
沈绰心烦意乱,根本不听他的,继续缩在墙角卖惨。
男人看穿他那点小心思,沉了口气息,随后俯身力道蛮横地拽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提。
沈绰吃痛大喊:“你干嘛啊?嘶……”
宽松的衣袖滑到小臂去了,露出白皙的肌肤,上面有一颗鲜艳的红点,是守宫砂。
他顿时瞳孔一缩,才意识到沈绰真的没有骗他,不然怎么会有如此贞洁的象征。
在村里,未出嫁的哥儿和女子一样看重声誉,介于两者体质相似,便也会有这些辅证清白的特点。
萧定北有些意外,意外之余又觉得欣喜,声音都温柔了不少,松了劲道,蹲下去扶他。
沈绰抬头看他,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挨了骂的小白兔,委屈但凶巴巴地瞪着他。
“先起来,地上凉。”萧定北发愣似的盯着他,心说他要骂回来也成,自己这次绝不顶嘴。
沈绰就是这样,喜欢闹。骂人打人虽然不客气,但总归会消停下来。
沈绰咬咬牙,正欲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哪知一激动,胸腔里那口憋久了的气,刚一吐出来,就变成了……
“嗝~”
“啊我!”
他赶紧用手捂住脸,更郁闷了。丢脸,实在丢脸。难怪吵架他老输。
“噗嗤——”
萧定北回过神来,没忍住侧开脸,笑出了声。
他怎么能可爱成这样?以前都不会的啊。
“你还笑?哼。”
沈绰这下是真的忍无可忍了,软绵绵的力道推搡了他一下,没推倒,他更气了,站起身要走。
结果双脚蹲麻了,跌回对方的怀抱,又急又羞。
“放开放开,你个没长耳朵,不听人话的坏蛋!”
“我……我相信你了。”
男人巴结着解释,神色一慌,又带着道歉的意味,“我错了,刚刚不该误会你……”
沈绰安静下来,心里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但他回忆了下原主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着水性杨花的意味,这家伙会误会好像也说得过去。
算了各退一步,看在你帮我编篱笆的份上。
沈绰的目光一下落到院子里摆着的新竹编上,又觉得这个男人靠谱,要什么就给他弄什么。好像也没必要刁难他。
于是,他抹了抹脸蛋,低眉顺眼地回身面对那人,轻声道:“以后,我去哪儿也跟你说一声好了,这样你就不要怀疑我会乱跑了。”
“……”
男人眼睛发亮,深深盯着他,心口痒得发麻。
好乖的夫郎,连去哪儿都要跟他打包票。以前的自己哪里经历过这种待遇,全是嘲讽和漠视。
沈绰把他的心牵起了,他又怕对方不开心,摔下来摔得稀烂。但此刻,他只想抱他。
“唔……你,你干嘛?”
沈绰从坚实的胸膛里探出脑袋来,迷惑地仰望他,这人什么意思?问话不答,给个抱抱是啥意思?
欸,他耳朵咋红了?
抱得太紧了。沈绰小口呼吸着,皱了皱眉,抬手抓住眼前的耳朵,稍稍用力一扯,烦道:“热到我了,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