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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3)

珩的背被她柔软的手抚着,刚刚被水浇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他忍不住站起身来,长臂一伸,在清词的惊呼声中,一把将清词拦腰抱进怀里,两人一起坐进了浴桶中,桶中的水,便满溢了出去,曲曲折折,分离成无数条细细的溪流,渐渐流到了屏风之外。

“萧珩,你”天旋地转,待清词反应过来,身上的衣衫已浸入水中,瞬湿的衣衫紧紧贴在了她的身上,熟悉而又陌生的清冽气息将她覆盖,清词瞬间脸色通红,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萧珩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声,白嫩的耳垂也被烫得通红。

男人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纤瘦的肩背徐徐下滑,便是浸在温暖的水中,尽管隔着一层衣物,她的肌肤也起了阵阵战栗。

“你在诱惑我。”萧珩似在控诉,但低沉的嗓音听起来莫名地有些愉悦。

“世子,我还用着太医的药。”在萧珩的攻势下,清词昏昏沉沉,仍不忘反驳,用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萧珩。

朦胧的烛火下,怀中的女子脸色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旁的原因,如一瓣春日枝头,怯怯绽开的桃花瓣儿,那样的娇妍,几缕发丝被水雾浸湿,贴在额头上,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水珠,那水珠颤了颤,仿佛颤在了人的心尖上,却迟迟不肯落下。而水下,许是因为紧张,她一只纤纤玉足紧紧抵住了他的腿

“记得。”萧珩声音低哑,呼吸里似也带着缠绵,落在她的唇上,许是因水是暖的,所以,明明没有饮酒,却直想懒洋洋地沉醉;许是因这夜太凉,往事亦是冰冷,便在这样的温暖中,她愿意放纵自己,沉醉在这一刻。

清词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天上尚早,睁眼看到的是丁香色的纱帐,在半明的晨光中如一团紫雾,枕畔已无人,也不知昨晚萧珩什么时候把她抱过来的。

她拢着长发坐起身,想起隔间里的凌乱,脸颊又有些发热,须臾,又放下了手。萧珩是守诺的君子,明明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在多想些什么呢?

然而她的唇边仍是不自觉地泛起一丝隐约的笑意。

有轻盈的足音踏了进来,知微的手掀起帐子,露出眉目之间揶揄的笑意:“夫人醒了?”

自世子这次从北境回来后,夫妻之间始终不冷不热,两个丫头虽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但都暗暗担忧,直到昨夜这一出之后,两人本来准备进来抬水,走到廊下,却听到夜风送过来细细的喘息声,还有男子的轻声细语,两人顿时红了脸,忙退出了院子,心却不约而同地放了下来。

清词赧然,两个丫头貌似想歪了。

她故作镇定地穿着衣服,随口问了一句:“世子呢?”

“世子早起练剑去了。”知微靠近清词,低声打趣:“夫人与世子,真是那个什么如胶似漆,一时看不见,就这般挂念么?”

“哪有,坏丫头!”清词恼羞成怒,“还说呢,你们两个背主求荣的家伙!”说着起身去捏知微的脸。

”夫人,我错了,我错了。“知微笑着躲避,两人正笑闹间,萧珩大步进来了,他已是沐浴过了,未束的发稍微湿,眉眼清冷淡漠,夜色里的温柔仿佛尽付于晨风里。

两人对视一眼,清词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不过是男人的一时情动,孟清词,再动心你就输了。

知微冲清词眨了眨眼,悄悄掩上了门。

清词自嘲一笑,拿起一侧衣架上早已备好的萧珩的官服为他穿上,便说起王婷约她去长春观求符的事。

“世子整日在外,可听说过长春观?”清词问道。她不想与王婷一起,想借萧珩的口打消王氏的念头。

萧珩皱眉思索,他并不相信这些,然而自他从北境归来,母亲对子嗣之事耳提面命,也对妻子体弱不宜有孕之事颇有微词。

他不想给孟清词太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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