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被叫醒吃饭的陈半夏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响声清脆——
刚才竟然只顾着睡觉而没有拍照!
气死!
损失一个亿!
以后一定不能忘!
陈半夏一边气一边走到桌前,看着满满一桌丰盛的美食:金汤肥牛、酸辣蛏子、鲍鱼烧香菇、酸菜黑鱼片、泡椒鸡胗,还煮了一锅番茄丸子汤,鲜红的汤底泛着金黄的油边,白生生的肉丸子搁在里面。
“哈哈!”
陈半夏顿时就顾不得气了,拿起筷子,同时扭头对宁清说:“我跟你讲啊,陈舒这个手艺,你以后可是有口福了。”
宁清没有出声。
可怜的姐姐哦,我已经享受了很久的口福了。
陈半夏一点不客气的夹了块鲍鱼,一口一个,含糊不清的说:“今晚你们就住我这吧,我那里还有间房。”
“我得回宿舍。”
“我也是。”
“诶陈舒不是说你在修闭口禅吗?”
“刚刚结束了。”
“怎么就结束了?”
“忍不住,就结束了。”
“没修成功呗。”陈半夏点点头,又说道,“明天又不上课,回什么宿舍?”
“不要你管。”陈舒说。
“要回的。”宁清说。
“好吧好吧,我也懒得管你们。”
陈半夏吃了两口,又忽的站起来,把酒柜上的那瓶皇家酒窖的酒拿了下来,很轻易的拧开盖子,咚的一声拔开酒塞,随即招呼着陈舒和宁清喝酒,但因为两人骑车来的,便只有陈舒说喝一点。
回去的路上是宁清骑的车,陈舒坐在后面,揽着她的腰。
风吹得很舒服。
清清的腰真细呀。
“到了。”
“哦。”
陈舒恋恋不舍的松开清清的腰,还借机用力抹了一把,这才从小摩托上下来。
宁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里是玉京学府的运动场门口,据说每年中秋都会有很多学生聚集在运动场上,散步赏月、唱歌跳舞,陈舒和她约好过来看看。
锁好车,也锁好头盔,两人迈步走进了运动场。
里面果然好热闹。
运动场两个对角都有大灯,往常只亮一盏的,今日少见的两盏都亮了起来。但两盏都很暗,好像不敢与月争辉一样。
里面到处都是人,要么三五个聚成一堆,坐在草坪上喝酒吃月饼,要么沿着跑道慢慢的走,有伴的互相闲聊,没有的玩玩手机,都有各自惬意的方式。
陈舒仗着自己喝了三分之一杯酒,把手搭在了宁清肩膀上,和她一起走进人群中。
宁清扭头瞄了眼肩膀,又扭头看陈舒:
“这个收钱吗?”
陈舒专注的盯着前方,听不见。
宁清很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这个收钱吗?”
“我喝醉了。”
“所以?”
“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
“烦得很!记账!记账吧!记账记账!”陈舒有些恼火,“你就该吃完饭就开始修你的静心道的。”
“我记性很好。”
“……”
“来。”
宁清不知从哪摸出两块月饼,递了一块给陈舒:“你做的,我还没吃。”
“你不分给室友吗?”
“我给她留了两块。”
“噢……”
陈舒右手搭着她的肩膀,舍不得放下,只好用距离更远的左手接过月饼,小口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身边的人也是熟悉的,这样的中秋,他们已经过了十五个了。
“我们之后要不要少见一点?”
“为什么?”
“你修静心道都失败两次了,干脆让你一口气成功,免得折腾。”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