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植物产生异变,低阶修行者贸然进入,是很危险的。
陈舒低头看了眼他们,继续打字。
陈舒:快给爷笑一个
清清:爷?
陈舒:给叔叔笑一个
清清:叔叔?
陈舒:快点,宁婶儿
清清:/面无表情
陈舒:快点快点
清清:/冷笑
陈舒:哈哈我回去了
清清:好
清清:的
陈舒:?
清清:晚安
陈舒:乖,晚安
陈舒收好手机,站起身来。
“篷……”
人影冲出丛林,在月色下往禁地飞去。
此时他们露宿的位置距离禁地边缘已经很近了,陈舒并没有直接飞回营地,而是快到时便落了下来——禁地边缘的灵力已经混乱到了不适合使用灵斥术的程度,因此最后一段路他是用的步行,也无惊无险。
现在时间,晚上十点四十。
孟兄点着篝火,旁边放着单兵灵力炮,正盯着篝火出神。
可怜的姜兄现在还在加班。
“孟兄,还没睡呢?”
“没……”
“你老是把你的炮放在旁边干嘛?”
“我听说,禁地边缘,除了异兽和具有野兽血统的生物,还有一些异变的、灵化的野兽与普通植物,它们才是狩猎者最大的危险来源……”孟春秋机械式的回答,双目无神,“我在等它们来袭击我……”
“我设了法阵的。”
“我就在法阵里面打它们……”
“人家也不傻。”
“……”
孟春秋盯着篝火,继续发呆。
“晚安,孟兄。”
“安……”
陈舒见状摇着头,这个宿舍除了自己,没有正常人。
走回土屋,每日修行。
月光较前几日澹薄了几分。
禁地古老而安静,屹立在此亦不知多少年了,此时却有复杂而庞大的意志在深处缓慢苏醒。
远处有甜美的歌声飘来,却唱出了一种坦荡之意: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漂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孟春秋表情越发呆滞,却还抬起了头,看向森林深处。
“花花世界,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巅,何苦要上青天……”
歌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停顿了下,又折了回来。
“诶?又遇到你们了?”
“好……好巧……”
“陈师兄呢?”
“修行……”
“姜来呢?”
“刚把最后一头猪扛出去。”
“真辛苦啊。”
“你那歌……”
“怎么了?”
“叫什么?”
“新鸳鸯蝴蝶梦,一个叫黄安的前辈写的。”
“……”
“怎么了?”
“挺好……”
“我也喜欢,有种古代江湖的感觉。”
“是……”
“代我替他们问声好,我继续转悠,找些灵株,再见了。”
“……”
孟春秋张了张嘴,最终低头叹气。
……
三月十九,傍晚。
青山岭外的村庄。
姜来扛来最后一头猪,称重卖掉,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
“呼……”
此时真是全身发软,腰酸背痛,好想就地躺下睡一天,第二天再回学校。
可余光一瞄,他又瞥见了许多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的网红博主,甚至有人围了过来,他只好硬着头皮叫老板付了钱,强提力气,把头一低,飞快跑掉。
“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