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奴婢瞧见了个人。”秋月上前看向她道。
“谁?”叶梓萱却盯着那密函,并未抬眸。
秋月低声道,“六姑娘。”
“六妹妹?”叶梓萱一怔,“她不是一直病着吗?”
“是啊。”秋月回道,“早先的时候,便不怎么爱出院子,也不知这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
“这倒是新鲜事儿啊。”叶梓萱挑眉道,“你可瞧见她去哪里了?”
“奴婢瞧着她偷偷摸摸地去了后花园,只是在凉亭内坐了一会,便回去了。”秋月如实回道。
“这大半夜的。”叶梓萱淡淡道,“只坐在那没有旁的?”
“没有。”秋月又道。
“若觉得奇怪,便派人盯着就是了。”叶梓萱依旧看向那密函。
“是。”秋月垂眸应道。
半晌之后,叶梓萱才将密函合起。
这不,褚非凡突然出现。
她浅笑道,“我正琢磨着让玄参请你过来呢。”
“姐姐有事儿,我自然能感应到。”褚非凡得意道。
“是吗?”叶梓萱她坐直,将手中的密函推给了他。
褚非凡笑着接过,待看过之后,又盯着她道,“这大驸马在渡城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儿?”
“司马家的人,并非是等闲之辈。”叶梓萱慢悠悠道,“皇上这无疑是放虎归山啊。”
“当初长公主借着查案之名让你前去,想必也是另有所图啊?”褚非凡也开始若有所思了。
“嗯。”叶梓萱点头道,“不过如今我也算是知晓了,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咱们在京城内,对外头的事儿终究是不甚了解的。”褚非凡感叹道,“倘若不是这一趟,你怎么知晓,这小小的兰溪镇,竟然暗藏如此多的诡谲之事。”
“是啊。”叶梓萱忍不住道,“悦来绸缎庄的事儿玄而又玄,虽说这枯骨案已经有了眉目,可终究是没有找到凶手的。”
“当年的事儿,咱们都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褚非凡又道,“这小公爷之所以在你跟前晃悠,不就是为了查清楚当年凌国公也之死吗?”
“嗯。”叶梓萱点头道,“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呢?”
“老太太那当真没有给你透露什么?”褚非凡始终觉得,此事儿背后透着古怪。
“没有。”叶梓萱暗自叹气道,“如今我也不清楚老太太到底在盘算什么?”
“似乎与你先前被算计前去启府有关系。”褚非凡看着她道,“倘若你真的入了启府,怕是这结果会不同。”
“是不同。”叶梓萱苦笑道,“我无无疑是被彻底地掣肘了不是吗?”
“是啊。”他说道,“到时候,老太太就算有千万种法子,却也要顾及你。”
“如今到底是什么都不用怕的。”叶梓萱想起,这心中难免有了一团火。
这种感觉,是她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才感受到的。
褚非凡见她眸光泛着寒光,连忙岔开话题。
“如今不是也挺好的?”褚非凡故作闲适道,“你如今可是落得个清闲啊。”
“这外头对叶府的种种猜测,难道没有个头吗?”叶梓萱暗自摇头,“这消息为何会传的那么快?”
“这叶府啊,耳目众多。”褚非凡又继续道,“总管叶家,除了长房之外,二房与三房终究是撑不起门面的。”
“二叔与三叔那……”叶梓萱想了想,“另有打算。”
“不知道。”褚非凡摇头道,“老太太坐镇,我也不敢多打听。”
叶梓萱浅笑道,“怎么?你也怕老太太?”
“怕?”褚非凡连忙耸肩,“何止怕,是怕得要死。”
“哈哈。”叶梓萱是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褚非凡对老太太的那份敬畏的。
她又笑道,“咱们也莫要在这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