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坐着的寿星年岁多少?”凌墨燃又道。
“十年之前,正好四十。”叶梓萱直言道。
“四十,又看这手中所献的,瞧瞧这画作上的时辰,还有这宴席上每个席面上摆放的东西,还有顺序,吃食……”凌墨燃慢悠悠道。
叶梓萱低声道,“这下子明白了吧?”
“啥?”尚阳郡主依旧一脸地疑惑。
不过皇甫默反倒将瓜子皮收了起来,道,“谁会在午时拜寿的?”
“对啊。”尚阳郡主恍然大悟道。
“那这说明什么?”嵇蘅大抵看明白了,不过又看向叶梓萱道,“难道这祖屋的秘密,都在这幅画里头?”
“嗯。”叶梓萱点头道,“我已经让人又重新临摹了一副,明儿个便会出现在旬大太太那。”
“所以说,你是想引蛇出洞了?”尚阳郡主当即便应道。
“不错。”叶梓萱点头道,“咱们留在这的时日无多,更何况,这镇子上错综复杂,这背后所依仗着的,支撑的又是什么,如今咱们心中又有几分地胜算,都是不可知晓的。”
她又看向鲁牧尘道,“你们鲁家在这镇子上显然已经被架空了。”
“嗯。”鲁牧尘点头道,“这乌溪镇早已变了。”
“至于是何人,我想,这立家之所以能够如此胆大,必定背后依靠的与悦来绸缎庄有莫大的关系,否则,怎么可能会有仿造的绸缎?”叶梓萱想了想道,“旬家也许碰触了他们的某些不可说的东西,才会导致如今变成这番模样。”
“所以,你怀疑什么?”鲁牧尘又道。
“我怀疑的不就是你怀疑的?”叶梓萱直言道。
鲁牧尘不置可否。
嵇蘅眨了眨眼,“你二人何时如此有默契了?”
“有吗?”叶梓萱反问道。
“难道不是?”嵇蘅嘴角一撇,“这不,既然就这样对上了?”
“因为目标一致。”叶梓萱倒也没有掩饰。
“暂时的。”凌墨燃在一旁补了一句。
叶梓萱嘴角抽搐了几下,便也不理会他。
嵇蘅忍不住地笑了。
尚阳郡主一脸茫然。
难道她变成了局外人了?
上回她来乌溪镇什么都没有发现,反倒差点将自己给折进去,如今再仔细地想来,原来她压根是闯入了人家的地盘啊。
这下子可好了。
尚阳郡主又看向叶梓萱,忍不住地感叹道,“你倒是厉害,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旬大姑娘。”
“这也是权宜之计。”叶梓萱低声道,“因缘际会。”
“那旬大太太看着倒像是个安于现状的。”尚阳郡主有些瞧不上那旬大太太的做派。
畏首畏尾的,哪里有当家大太太的威严呢?
叶梓萱低声道,“倘若你也经历了她的那些,必定也会如此,她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用自己仅有的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言语中道出了旁人的辛酸与不易。
几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叶梓萱又说道,“咱们既然发现了这些,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不是?”
她转眸看向鲁牧尘,“你忽悠我前来,不就是因为察觉出了这镇子早已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了。”
“你怎么知道?”鲁牧尘笑着问道。
“呵呵。”叶梓萱嗤笑一声,扭头不理会他。
鲁牧尘勾唇浅笑,不知何故,反倒得意地看向了凌墨燃。
凌墨燃默不作声,不过那脸色变得越发地漆黑。
叶梓萱端起茶盏,低头瞧了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又看向那幅画,疑惑道,“我记得旬子络说过,这旬老太太不喜欢吃春尖茶的。”
“可她的几案上摆放着的就是春尖茶。”皇甫默眼尖道。
尚阳郡主看向她道,“难道,这是意有所指?”
“嗯。”叶梓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