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马,也没有战车,只有几层薄薄兵力,已方集中兵力,一阵一阵直冲一点,还是有很大机会突破的。
蹄声越发激烈,敲打地面的声音,似乎震得人的心脏都在剧烈跳动,塔布囊的脸已经涨红了,他站在弓阵之中,几乎要叫嚷起来,近距离面对骑兵冲锋,才能感受那股压力。
他看策马而来的蛮子,很多人神情狰狞,他们舞着兵器,张大嘴巴,露出口中的黄牙,稍稍意志不坚者,面对这种骑兵冲击,怕已经溃败,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放箭了。
看蛮子jīng骑已经冲入百步,前方的铳兵还是一动不动,军官也没有下达命令,他情绪复杂,说不清是佩服,还是别的什么。
已经有军官下达命令,塔布囊顾不上多想,与身旁看似镇定,其实内心也是紧张的嘎勒德拉开了弓箭。
五十步。
塔布囊似乎听到一个靖边军军官命令什么,然后就是震耳yù聋的排铳声音。
塔布囊以佛爷或是长生天的名义起誓,他从来没有近距离感受过如此响亮,如此密集的铳声,噼里啪啦就象爆豆似的,前方的铳焰,似乎都连成一片火光。
眼角余光,看左右好象也爆出一片火红,然后就是浓重的白烟腾起。
一片的非人惨叫,还有很多马匹的凄厉嘶鸣,一个个蒙古骑士惨叫着掉下马来,还有中弹的马匹,狂奔乱跳。
连上这边与两翼能shè的,这波的火铳齐shè约有三百多杆,五十步的距离,加上很多是侧翼shè击,这波蒙骑遭受极为猛烈的打击,至少有近百人马中弹,而他们这一阵骑兵,也不过三、四百骑。
这些人就算身上有甲,又哪挡得住靖边军的火器?中了铅弹者,人马身上就一股股血箭喷出。个个惨绝人寰的嚎叫。
听到他们的叫声,以塔布囊的悍勇,都有心惊胆战之感,还好,自己是属于靖边军这一方的。
同时他顾不得多想,因为军官已经传下命令,嗖的一声,shè出自己的箭矢,同时身旁弓弦响动的声音不断。飞蝗般的箭支往前shè去,他们这些增强火力的蒙古弓手,皆使用漫shè战术,第一波又一波,只管往前shè出。
前方蒙骑又是一阵人仰马翻。一般步弓手,前三、四箭shè速极快,而且力量很大,这方的弓箭手,有数百之多,箭矢密集,就算那些蒙骑个个有着臂盾。然遮挡不及,还是很多人中箭。
那些箭矢势大力沉,有些人就那样被shè翻马下,中箭的马匹。虽然不会一下子就倒,但却痛楚与爆怒,同样将马上一些骑士掀下马来。
前方已经颇为混乱,不过借着马的惯xìng。余下的蒙古骑兵,还是狂冲而来。
一二排的铳兵。已经站了起来,他们前后相错,两排有着铳剑的火铳密密探出,对准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后方三、四排的铳兵战士,迅速装填自己的定装纸筒弹药,一片唰唰清膛与通条声音。
战马的速度极快,很快,他们就将冲到靖边军铳阵前方,前方一些蒙古骑士,已经吼叫着挺起自己长矛,准备最后的冲锋。
这些骑兵也看到,前方靖边军铳兵,似乎铳管上都有塞着铳剑,使得他们的长铳变得有若两列长矛。
一些蒙古兵有着记忆,明军一些边镇,有种叫四子铳一铳剑的,可以将火铳变成长矛,不过他们那种铳剑,只是塞在铳管上,哪能如此,塞的同时还能shè的?
不过不重要,就算他们火铳可当长矛,还是要撞过去,冲破他们的军阵,就算自己胯下马匹,眼中也闪过惊恐与犹豫,还是要撞。
余下的蒙骑滚滚而来,他们狰狞嗜血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了,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塔布囊已经忘了shè箭,呆呆的想,那些靖边军怎么还不开铳,他们真的不怕死?
十步。
又是震耳yù聋的火铳爆响,前方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