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用出去了,该说那王斗是愚蠢呢,还是别有居心呢?”
一人看着,眼热之极,一边说着,一边心下叹息,这么多银粮花费,如果都给自己,该多好啊。
“邀买民心,媚悦小民,自古此等作派者,哪个不是乱臣贼子?”
一人咬牙切齿道:“国朝优待士绅,看看王斗,却在东路强迫士绅百姓纳粮纳税,惹得天怒人怨不说,真真是斯文扫地。更可恨的是,若不屈服王贼淫威之下,连进屯堡为官为吏皆是不能,此乃谋逆!”
他说着,不过他的后半句话,声音越来越低,只有旁边若干放心亲近之人听闻。
观看人群,还有些宣府镇外的来客,如在山西中官商一体的张家,沈家,杨家,李家族人不等。
王斗公然派兵,在宣大抄查了各大家家财,虽然这些山西有名的官宦大家,都放弃了那些商人,然说他们,要对王斗有好感是不可能的,有些人甚至恨极。
此时一个声音就道:“张公,高皇帝时,便有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之策,看王斗如此经营,所谋者大啊。”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王斗狼子野心,国朝危也。”
“果真如此,大明之不幸,张公有何良策?”
“此时王斗兵马强盛,武力难当,唯有等字一途,吾等静待时机,五年十年的等下去,王贼总有衰微之时,介时,便是抄其九族,贬其妻女为妓之日!”
这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听闻那纪君娇深得王斗贼子宠爱?果真有这一日,便是老夫年迈,纪氏半老徐娘,吾也当勉力御之,以泄心头之恨!”
其话中刻骨的恨意,让人听之心头发冷。
先前那声音道:“张公宝刀未老,晚辈佩服。”
……
宣府镇与周边不断变化,当然,负责干脏活的杜勋遭到不少人怨恨。
二月下,王斗端详手中一个白花花,圆滚滚的东西,他手指一弹,叮的一声,手中物体,发出了悦耳的鸣声。
他又用手夹了起来,朝这物体的边缘吹了一口气,贴着耳朵听,一种嗡嗡的愉悦声音,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