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扎营后,同样在营地四周挖掘深壕,设立木栅。//. //
松山与乳峰山战云密布,山上山下,皆是旌旗遍布,充斥着浓浓的战场气氛。
当日除双方一些哨骑出来窥探,相互追南逐北外,大体无事,都在为面临的战事作紧张准备。
夜幕慢慢降临,双方的军队,都开始生火造饭,明军各大营地,大队大队的辅兵辎兵火兵们,也挑着自己水桶,到有水源之处取水。松山堡边上,没有明显的大河流,不过处于低洼地带,地下水资源还是丰富的,只要深挖水井,还是可以取到水。
只是粮草暂时还好,十几万大军的饮水问题,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夺到临近河流地带。
人叫马嘶中,各地一片忙碌,除了挑水造饭之人,还有庞大的车队,连续不断的从杏山等地往松山大营运粮。
前线大军的粮草供应,每天都是天文数字,所以就见从南到北的道路上,运粮的民夫,各辎重营的军士,络绎不绝。
运粮的人中,同样有靖边军辎重营的辎兵们,军中安排,他们一部分守护长岭山,一部分则不断运粮,还有各样物资等。一般先将粮草运到长岭山,然后再慢慢转到松山大营。
王斗静静站着,看着各地军营先是喧腾吵扰,随着黄昏临近,各营鸣金吹角,放炮打鼓,夜巡、夜号、灯火、明暗一一申定。各营渐渐安静下来。只余刁斗梆鼓声不断传来。
最后各营的悬灯一一亮起,不论明清双方,双方营寨中,都是星星点点的灯光。随着天色越暗,越觉灯火通明,从松山堡周边到乳峰山上,更形成一片灯海,让王斗恍然来到后世的重庆。
王斗顶盔披甲,打着披风,脸上没有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在他身后,护卫主将兼中军官钟调阳,右营大将钟显才,后营大将韩朝。炮军营大将赵瑄,骑军营大将李光衡,尖哨营大将温达兴顶盔贯甲,同样静静站着。
只有辎重营大将孙三杰,此时身在长岭山,却没有随在王斗身旁。
各营大将身后,又有他们各营的千总,同样严肃站立,随王斗眺望而眺望。
终于,钟显才看看王斗。忍不住问道:“大将军在想什么?”
王斗转过头来,看钟显才两个圆圆的大眼睛定定看着自己,笑了笑,说道:“我在想,这天地之间,人文历史易变,但山川河流,宇宙星空却恒古不变。相对之下,人的生命太脆弱,太短暂了。”
钟显才崇拜地道:“大将军说得太深奥了。显才不懂。”
韩朝沉声道:“大将军说得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等需以大有为之身,做些有意义的事,如此。才不至荒废此生!”
王斗赞赏地看了看韩朝,这个当年的夜不收。靖边墩一起的老人,显得越发成熟沉稳了,也有了自己的思想报负。他拍拍韩朝的肩膀,哈哈一笑:“韩将军说得有理啊,正因为生命短暂,所以我等才要想想,怎样让自己活得更精彩。”
王斗看向赵瑄等人,笑问道:“你们呢,有什么理想?”
赵瑄沉吟道:“末将别的不想,就想炮营中,来年能有糜烂数十里的大炮就好了。”
李光衡道:“末将希望将来骑军十万众,南征北讨,取敌酋首级如探囊取物。”
温达兴这个粗豪的夜不收头目也阐述自己的理想:“末将希望,我营下的夜不收,将来东到大海,北到草原,西到沙漠,南到丛林,足迹能踏遍千山万壑。”
钟调阳沉声道:“原天下太平,百姓安乐。”
谢一科突然叫道:“我永远做我的夜不收。”
众人一起大笑,王斗也看向谢一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最后王斗看向钟显才,说道:“显才你呢?有什么理想?”
钟显才沉思良久,最后抬头看向王斗,说道:“大将军,末将愿意追随麾下,南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