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墩内各人都是脸色灰白,王斗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在后金的军队中,军中士兵主要分为三个等级,守兵、步甲、马甲。普通的女真男子,从十岁开始,每三年参加一次考试,达标便为守兵,接着是步甲,再后为马甲。马甲上为拨什库,以马甲内的优胜者选任,汉人称其为领催。拨什库上为代子,又称分得拨什库,就是后世满清的骁骑校。分得拨什库上是牛录章京,便是后金一牛录三百兵之首。
而后金的马甲兵中,更优秀者又被选为红摆牙喇兵与白摆牙喇兵,便是后世满清护军与前锋营的前身,一个后金牛录也不过数十个红摆牙喇与十几个白摆牙喇兵。
眼前后金兵虽然只有五人,却人人都是精锐,特别是那个白摆牙喇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墩内有战力只有王斗,还有韩朝兄弟三人,余者都是妇人与残弱,确实胜算不大。凭眼下的墩内人等,能闭墩自保己经好了,勉强出战只是死路一条。
马名也知道自己妻子是不可能救回,只是绝望地流泪呜咽。
忽然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墩内各人忙向外看去,却是那几个后金兵跃马来回砍杀那些百姓,想是这些后金兵戏耍够了,终于要下手了。
马名一下子跳起来,冲墩外大叫:“二丫,快跑,快跑!”
石氏拼命朝墩门这边逃来,忽然她一声惨叫,带出一蓬血雨,重重地扑倒在地,她身后一匹马现出,却是那个后金银甲骑士,那张得意狞笑的脸分外刺眼。
马名大哭,双拳用力打着身前的围墙,一直打到血肉模糊仍不自知。
墩内各人都是凄凉,齐天良默默地拍了一下马名的肩膀,却不知该说什么,只余下一声长叹。
那个后金银甲骑兵拨马怪叫着朝墩门方向冲来,哈嗬嚎叫一声,然后又得意地转马回去,这样来回数次。
韩仲恨恨地道:“哥,鞑子太猖狂了,有没有把握射他一箭?”
韩朝摇了摇头:“这鞑子兵总在六十步外开转,胜算不大!”
王斗一声不吭地张开了手中的大弓,慢慢地将弓弦拉起,静静地看着那个再次策马冲来的白甲骑兵。他这手上的大稍开元弓乃是祖传下来的硬弓,当年先祖王虎曾用这张弓南征北战,弓力达到两石强,弓弦上撘的长箭也是特制过的铁镞重箭。
王斗平静地等待着,大拇指轻轻压在中指上,在大拇指上方,还有一个铜制的扳指。看着王斗的样子,悬楼上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他,这王……这王斗要干什么?连墩内的夜不收韩朝兄弟二人都没把握射中那个鞑子,他王斗有这把握?
王斗心神古井不波,等那白甲骑兵冲来,近了,更近了,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就是现在!
王斗一声大喝,弓如满月,“嗖!”的一声,那个后金白甲骑兵只来得及避开要害,就被王斗一箭射翻马下。
“好!”
悬楼上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好,不说钟大用等人,就是韩朝韩仲兄弟也是震惊地看向王斗,这王斗……竟有如此箭术。
那个后金白甲右胸近肩处中箭,这一箭力气好大,直接将他从马上射飞,重重地摔倒地上。那个后金白甲被这一箭一摔三魂七魄都去了一半,主要还是那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他纵横大明各地,没想到却在这个小小的火路墩下翻了船,看来这南朝也非无人,自己真是大意了。
他倒也悍勇,一咬牙爬了起来,一伸手将箭杆折断,这时余者几个后金兵也看到这边情形,顾不得再砍杀周边的大明百姓,慌忙策马围了上来,将那个后金白甲扶到后面相对安全些的位置。
他们几人用胡语叽叽嘎嘎了一阵,那个背上有背旗的拨什库留下照料兼指挥,余者三人呼啸地策马冲来,绕着墩门射来了几只柳叶重箭,王斗与韩朝韩仲在悬楼上还射,双方你来我往了一阵,那几个后金兵见讨不到便宜,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