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冒着白气发着“咔咔”声音,长龙般的火车上,已经是人头攒动,南来北往的人,夹杂着小孩子的哭闹还有大人的叫喊声。
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人,在人群中几乎可以被人忽略他们的存在,他们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偶尔才打量一下来去的人群后,就快速的把头又转向了窗外。
看有一位的衣着却像是女学生,和看着像她的一个穷亲戚的人,从那穷亲戚看女学生的目光可以猜出,他必是来她那里投靠的,而女学生轻视的眼睛则表示她对此人并没有那样的欢迎的。
看女学生的衣装,也可以看出她的家庭并不富裕,在这光怪陆离的多事之秋,她的家也许城市里怕也是底层的人员,只是在她的那个穷亲戚眼里也许她的家庭却是就是能让他吃饱饭的救星。
等火车开动时,走动的人员才算安定下来,他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人看着窗外,也有人嗑瓜子看着手里的报纸的,那边几个中年女子一起说着各自的心事,时不时有小贩叫卖自己小提蓝的熟食,却被列车员连推带拽把他们弄下了火车。
车厢时总能看到有学生扮装的年轻人几个一群的在一起谈论着什么,看他们谈话的气势,大有舍我其谁的架式,只怕中国的未来就寄托在这些年轻人身上,近百年的中华文明已经被外国人占有太长时间,让一些中国人失去了血性,让他们弯着腰力求活着为保命。
“表妹,你怎么也让我吃一点东西吧,你看你带了那样多的东西,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再说了我也只有吃饭才能有力气保护你,对不对啊?”
那个穷人对着自己的所谓亲戚用尽好态度,换来却是表妹的白眼。最后他低声用哀求的声音说着什么,两双手拱在一起向她告饶之后,才换来一块米饽饽,就这块就让他觉得以上自己所作的所有都是值着的。
“自尊”这样东西,在一些人眼里是尊贵的很,可在很多穷人眼里,这玩物饿了不能当饭吃,冷了不能御寒,扔掉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只怕这是乱世里苟延残喘底层人们的心声吧!
随着时间的转移,一些人也在火车的摇晃中沉沉睡去,就来开始走动很频繁列车员也消失的没有踪迹,夜色渐浓,火车发出的“咔咔”声显得更大了。
那个女学生快速扫视了她所坐的这厢火车的人员后,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拉着身边的所谓穷亲戚,低估的说着什么,听声音那个女学生分明就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噢,他是男扮女装,怨不得他一直不肯说话呢,这女学生就是要逃出的陈阿生,不用说他身边的穷亲戚必是赵白良了。
让他们庆幸的是这次不再有人跟着他们了,也许是他们这次伪装的好,也许对方认为他们人不在闽州就不会对他们什么威胁,就放过了他们这样的小人物,不管是原因是什么,这次两人算是安全出来了。
陈阿生望着外面不断变换的风景,心里却有太多的不舍,从南到北,这是他的第一次这样长途的离家,真怕自己有太多的不适应北方的生活,吃苦是不怕的,怕的是生活上还有饮食的不同。
那只插在布包里的手,触摸到一本书,而那本书里正夹着自己的介绍信,信里却有去长安自己要找的人还有地址,白教员曾找过他,让他先到长安的民安司报到,先就那里的人会安排他打入共党有心脏,这样他就成了国党的暗桩。
想到这里,他打量着身边的这位同伴,想到那时自己问白教员,赵白良是不是和自己有一样的任务,换来却是白教员的训斥。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要随意打听别人的事情,如果事情想让你知道,自然会有人对你说的,如果不想让你知道,你打听也是白费事。”
自己就是这样碰了一鼻子灰,可赵白良并没有跟自己说过那样,那赵白良也绝对没有自己看到的那样的简单。只怕他手里也会拿着他的同样秘密,而眼下自己又有谁可以信任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