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生与周世平回到住的地方时,陈阿生仍然生着气,只是周世平却看起来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热烈的同阿生谈起了廖惜军的婚事。他这样的表现倒让阿生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了,在处理事情上自己还是太不成熟,易被外事干扰自己的主见。再次看周世平时,眼睛里却是崇拜之色。
“世平,我真的服你这样的,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动生色,真是一个大度的人。”
“阿生啊,如果老是因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不是聪明人要做的事情。对了,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你说你哥结婚时会不会很热闹啊,近来都没有什么好的事情让我们开心一下。”
“对啊,我还要说邀你一起参加呢,他们说他们这一次一定会有很大的阵势,我这个乡下的小子也见见世面。”
“你可知道这次婚事,都有谁参加吗?”周世平看着陈阿生,饶有兴趣地问他。
“你想就以廖家的现在的家势,那来的人能少得了吗?不但蒋将军要来,连日本的本田一郎。像蒋家还有你们周家想来也是要来的,听说连吕府都要参加呢!“
“闽州这地界也有不少的达官贵人,有哪家不用廖家的药材呢,现在是西医在我们这里有所发展,要不他们家生意会更好呢,说来我们家做的西洋生意与他们家有犯冲呢,只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的生意人,哪一个也不可能把事情做成死局呢,表面上看我们还是相处的不错呢,可是谁又知道谁心里再想什么呢?”
“听你这样说呢,你可不要有什么难受的,人家都说我们这些乡下人傻,单纯。其实哪里那一回事呢,要说弄这些小把戏,我们那里的人也是各家有各家的一套,踩高蹬低,看人下菜也我们那里常有的事情。想来哪里会有人单纯的像白纸一样呢,各为各自利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啊,是我想多了,只是近来因为要离开这个地方,人怎么也变得敏感起来,美国,那里可与我们这里有不一样的天地啊!对了,你想要我从美国回来给你带一个什么礼物呢,给我说说,我一定给你带回来。”
“你看你这人还没有走呢,就想着回来的事情呢?我怎么感觉好像你有多么不想去一样。”陈阿生笑着拍到他的背上。
“你还别说,你还真说到我心里呢,平时没有什么感觉,这说要走了,怎么感觉我们这里那里什么都亲切和留恋,想想在外的日子都有点怕的。”
“你怕什么呢,难道你的家人还会不给你钱,让你在外面没有饭吃不成,只要有饭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可怕的。”
“阿生,你说得对,是这样的。好的,我来这里也很长时间了,要走了,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会很少的,真不想走啊!”
“走啊,走吧!我阿妈老对我说,人挪活,树挪死。趁着我们现在还年轻,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才能让老时的我们不后悔自己年轻时候的努力。”陈阿生用力把周世平向门外推去,惹得周世平无奈的苦笑起来。
等到陈阿生真正的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时,他也是有怕的,此时的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只是看到外面的日光渐西黄,天有要暗下来的时候,过不了不久,晚归的人们就开始忙晚饭了,让这里一下子多了的人间烟火气息了,不如此时到外面找一个地方吃饭去,白教师给的钱自己还贴身放着,想想以后的日子还是有盼头的,他收拾一下自己就下了楼。
夏尽秋来,而闽州这个地方,却是一个四季并不分明的地方,路上的天气还是那样的热,出来时换的短衫麻裤还有阿妈做的布鞋,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从乡下来的学生。时不时有衣着破旧的小孩子从他面前跑过去,也能刮起一阵阵小风来,陈阿生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望望四周,出来做生意的人并没有几个人,偶尔有一家街边的小店点着油灯亮着。
人饿了鼻子也变得敏锐起来,风中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