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生出来时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棵有根的树了,他再也不担心自己手里的钱不是从自于自己的双手的劳动,他甚至有种一刻成人的快感,可以养活自己了,那与养活阿妈的日子还远吧,相信阿妈笑吟吟看着自己吃饭,并不停地向自己碗里夹菜的日子与自己不会太远了,想到这里,陈阿生感觉连西方的落日也就得可爱起来。
说起搬家的事情,他却又如同被人打了一下脑袋,疼了起来,他不知自己怎么与干妈说这样的事情,想想此时的廖家也是多事之秋,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显得自己太薄情寡义,还有廖哥,他的身体没有恢复,他的结婚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还有惜国小不点,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呢?
一团风从陈阿生眼前刮过,让陈阿生稍有些清醒了,看情那团风的来历,陈阿生笑了起来,真真的是那拉车的少年像一个战神,把手里的车子跑成了一团飓风。突而想到自己也是有点杞人忧天,自己人在福州,哪里有不见的忧伤?
廖家此时却是很安稳,不,还有是它的小世界里带着点小喜气,廖惜军的身体越来越有起色了,家里的人的心都稍稍放了下来,对于他们两人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正是因为此时国家都不是安稳,福州的社会也不是很好,廖青山本不想大办此事的,可想到先前已经请人去请了福州的驻军主帅,如果马马虎虎办一下也说不过去,不怕女方亲家说委屈了女方,就是让当时有头有脸的人还以为廖家垮台了呢,怕以后的生意会更难做了,少不得强撑着把自己第一个儿子的婚事办得体面呢,花费的事情廖青山还看得很开,钱呢,是一个活东西,只有活起来才有它的作用,只要廖家的架子不倒,赚钱并不是难事。
丁雅丽已经不宜合呆在廖家了,想到福州并没有她家的亲戚住在此地,让她先住在哪里成了全家人一起商议的事情,廖惜军已经可以自己活动了,赵雅丽与他都表示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可是廖青山与林婉婷却难得达到一致的意见,他们都认为反事都要讲个理式,如果一切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那这个社会非乱套了不行,说到乱套,廖惜军与赵雅丽都笑了起来,
“廖伯伯,你看现在的社会哪里还没有乱了套呢,明明是中国的地盘,现在弄得整个中国人都像是小媳妇一样抬不起头,反看日本人到是反客为主,在我国这里耀武扬威起来,不把我们当成人看。”丁雅丽说道这里,眼睛里满气愤。
“对啊,雅丽说得对。阿爸,阿妈,你们还想过过去那样的日子,怕是难了,就是你们想这样话,日本人会让你们过吗?我们是这个社会的新青年,就要给这个社会带来新的气象,这样我们才能给我们这个生病的国家带来希望。”廖惜军附合着赵雅丽。
“什么?你们说只要结婚弄得很新潮,我们的国家就有救了吗?真是太孩子气了,别人家的事情我关不着,我们家的事情我们就得作主,对了,从明天起,雅丽就住在你的姑妈家吧,一直到结婚这段时间不要再回廖家,我这就给你姑妈家打电话,想是她家也是有的是地主给她住,你的姑父是警察厅的,自然要比我们家安全些,我这就给她打个电话。”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廖惜军挣扎着站了起来,嘴刚张开要说些什么,却见阿妈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赵雅丽看自己要离开是事实了,心里却涌出难过来,到是陈阿生此时想到自己要在这里时刻说离开,怕是老人更难过了,不如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先把自己住的地方找好都弄停当了,再与他们说,他们看已经是木已成舟,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话来的。
晚上蒋菁菁就坐着家里的车子来接丁雅丽了,几天没有来廖家的蒋菁菁如同到了自己家那样的自然,而陈阿生见她时却有想躲的想法,听到她过不久就要去英国了,是不是和周世平一起,陈阿生不知道,可是想想他们这样的身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