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过得挺苦的。”
“这话怎么说？”江瑶能大致猜到一点点，但还是希望能从卢氏这里听到更确切的。
“你大舅妈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手腕上都还带着伤痕。要不是洗碗的时候我看到一眼，还真不敢相信。”
“你是不知道，谈婚事时，钱家人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他们养育钱氏有多么不容易，担心你大舅对她不好，所以必须要多要点彩礼给她傍身。”
“你外婆那时也是个心软的，就听他们的安排了足够的彩礼。可钱氏嫁过来没多久，有一次我去他们村找人，无意间路过钱家，竟然看到钱老太拿着拐杖打她。”
“那一下接一下的，完全比打外人还要不客气！”说到此处，卢氏就好像情景重现在眼前，又是叹气又是生气的。
瞧出自家娘亲是真的在心疼钱氏，江瑶猜测大概是同为女人，再加上娘亲以前也过得不好，便生出了怜悯。
她只好在心里思忖一番，随后认真道：“娘，她是很可怜，却也做下了很多坏事。不过看在您的份上，只要她还有的救，我也可以帮她一把。”
“当真？”
“自然是真的。”江瑶冲着卢氏乖巧的眨了下眼睛，想到什么，她又忽然话锋一转。
“但咱先说好，我说的帮忙，不是无条件的。如果她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那女儿也没办法救她。”
毕竟江瑶只是心疼自家娘亲，也被感染地略有点同情曾经的钱氏而已，并非圣母白莲花，不顾一切去救钱氏。
她希望她救的是个好人，而非四处作恶的坏种。
这样的想法卢氏是支持的，她当即宠溺的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头。
没等她说什么辛苦了之类的话，江瑶又提起了另一个卢氏所关心的人。
“娘，大舅舅那边的铺子，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张了。想来应该会很忙，要不到时候您就先去大舅舅那边帮帮忙？家里这边，我都会照顾好的。”
明明是充满温暖的话，卢氏听闻后，眉眼间的笑却染上了几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