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停在了一家赌坊前。她随手扯下裙子上一根装饰用的带子,把头发全部束了起来,然后向赌坊走去。
“站住。”守门的小厮拦住她,二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会,道:“女子不得入内。”
叶今夕有些为难地蹙起眉头,她在身上找了找,抬脚看见鞋子上有颗珍珠,虽然个头不怎么大但看上去成色还不错,至少值个十两银子。她在一边心里感叹陆知遥壕无人性,一边把它撸下来递给小厮:“现在可以了吗?”
小厮接了珍珠,眉开眼笑道:“姑娘请进。”
叶今夕手里捏着刚才顺手从另一只鞋子上撸下来的珍珠,挤进人流里。赌坊里可谓是人山人海,比肩接踵,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叶今夕忍不住用手凑近鼻尖扇了扇。她走到一张正在赌大小的赌桌前,看了几眼后便直接把珍珠放在了大的一边。
庄家愣了一下,大的一边只有几个人下,大部分人都下了小,这姑娘一来就下大,要么是有点本事的,要么是瞎搞。他看这姑娘衣着富贵,八成是哪家小姐离家出走。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姑娘还真有点本事,每一次都中。周围的人见了,纷纷开始跟押,站在她身后起哄。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庄家冷汗直流,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他正要想办法赶人,一个小厮忽然挤了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庄家松了口气,对叶今夕道:“姑娘,我们坊主想请你玩一局。”
叶今夕还有事要求这赌坊办,也不好太不给人面子,便道:“那行吧。”
她跟着小厮来到二楼,只见一名年纪与她一般大的男子坐在桌前,那人着一身墨蓝色长衫,长相温和,令她感到莫名的熟悉。他脸上挂着笑容,让人感到亲切容易放下戒备。见叶今夕来了,他温声道:“姑娘,请坐。”
叶今夕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抱胸,神色有些奇怪:“玩什么?”
男子拿出两盅骰子,把其中一盅推给她道:“比大小,一局定胜负。”
叶今夕随手摇了几下,道:“好了。”
“这就好了?”男子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的态度,只是道:“姑娘还未下注。”
叶今夕扣扣搜搜地扣出一文钱,满脸肉痛道:“这个。”
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处事不惊的样子,声音温和又认真:“那若是姑娘赢了,我输给姑娘一件事。”
“什么事?”
“任何事。”叶今夕看男子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听男子接着道:“若我输了,姑娘可提一个要求。”
“那你恐怕会赢得很顺利。”叶今夕看似不经意地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道:“秦政”
“哪个正?”
“正文政。”
叶今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也叫秦正,不过是堂堂正正的正。”
“堂堂正正?呵!”秦政摘下他那张温和的面具,冷笑一声:“怕只怕他担不起这名!”
“所以……还真是你啊!”叶今夕眼中满是戏谑:“秦正……或者……秦政?”
秦政嘴唇翕动,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还活着?”
“所谓祸害遗千年,我当然还活着。”叶今夕靠在椅子上,歪了歪头道:“让你失望了。”
秦政低下头,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要听不见了:“抱歉……”
“道歉就不用了。”叶今夕:“我可受不起。”
秦政沉默片刻,打开骰盅,盅里竟无一颗骰子:“你赢了,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替你完成。”
叶今夕怔愣一瞬,冷笑道:“你这算什么?补偿吗?”
秦政低着头,没说话。
“我不需要。”言罢,叶今夕顿了顿,话锋一转:“你是司爻坊的人?”
叶今夕说的司爻坊就是这家赌坊的背后势力,司爻坊前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