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一时没反应过来,结巴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郦……郦山?噢噢!她就是那个破阵的人?”
“不是。”云惜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只好道:“你先去给她弄套衣服,然后给她看看。”
“看……看什么?”陆知遥还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对上云惜年无语的眼神,终于反应过来:“好的!我现在就去!”
这大半夜的,成衣铺都关门了,没地方买。城里的百姓大多都睡下了,他们又都是普通人,没能发现什么异动,借怕是也借不了。陆知遥略有些发愁,想来想去,也只能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了。但目测那姑娘至少比她高半个头,她的衣服她肯定是穿不下的,陆知遥又不会改衣服。
万般无奈之下,陆知遥只好捂着良心吵醒客栈的老板娘,向她借了一套布衣。
陆知遥被迫帮那位姑娘套上衣服,然后在云惜年的注视下为她诊脉。她的手搭在女子手腕上,神色略微有些奇怪。随后,她将灵力注入女子的身体里,脸上一怔:“这姑娘……”
云惜年声音淡淡:“如何?”
“她……”陆知遥犹疑片刻,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她没有经脉……”
即便是不能修炼的普通人也是有经脉的,没有人天生没有经脉,除非……她的经脉被人给抽了出来!
生抽经脉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就算是当时用了麻痹的药物,抽出经脉后的痛苦也不容小觑。玄天阁以前倒是有过生抽经脉的刑罚,但只有对待那种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才会这么做。后来因为这种刑罚太不人道,已经被废除了。
陆知遥喃喃道:“这姑娘看着也就二十来岁,是作了多大的恶才会被抽经脉?”
云惜年一听那姑娘没有经脉,整个人都愣住了。
灵族人……没有经脉……难道说……可是为什么她会死在洛家?不应该啊!
“云师兄?”陆知遥见云惜年神色不对,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云惜年回过神来,用拜托的语气对她说:“救她。”
“放心吧!我可是大夫!”陆知遥低唤一声“清平乐”,一把箜篌出现在她的手中。与普通箜篌不同,这把箜篌尺寸比正常的小很多,更重要的是它没有弦。陆知遥的手在箜篌上一拂,箜篌上出现几道蓝色的光弦。她往桌旁的椅子上一坐,手指拨动光弦。
随着她的动作,蓝色的光才她的指尖泄出,包裹住躺在床上的女子。
次日凌晨,陆知遥才停下弹奏,她正想再开一间房休息,就被云惜年给叫住了,她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云惜年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法阵被破,玄天阁必会派人来查看。届时,有关这位姑娘的事,还望你能替我保密。”
陆知遥抿了抿唇,有些犹豫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嘴向来不严。”
云惜年略有着为难地蹙起眉头:“这……”
陆知遥虽然八卦,但也知道见好就收,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问了。不过……”
说着,陆知遥额上两点眉聚在一起,云惜年问:“何事?”
陆知遥指着那名女子道:“这么说我这几天都得和她一起睡了?”
之前一时着急就把她安排在陆知遥的房间里了,如果现在再开一间房,保不齐会被玄天阁发现端倪。
云惜年点点头,脸上有些过意不去。
陆知遥叹了口气,做出让步:“好吧!一起睡就一起睡,反正我和她都是女子,谁也不玷污谁。”
因为睡得太晚,陆知遥一觉睡到中午。第二天,她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听见下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陆知遥凭栏向下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烈焰红袍的人围在下面和城内百姓对话。她眯起眼睛仔细一瞧,发现红袍上的烈焰纹组成的图案像极了一只獬豸。
陆知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