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木头的那个有些不甘心:“马上就要锯断了,你来打火。锯断了,我们开车跑,他肯定赶不上!”
望风贼急道:“不行啊,等那个东方人来了,我们都跑不了了。”
一个声音哈哈笑:“我觉得你很有见识,你们现在就跑不了了!”陈二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们身后,正抱着膀,笑眯眯,贱兮兮的看着他们。
一看这张熟悉的脸孔,两位偷车贼嗷地一声跳起来,自己赖以吃饭的偷盗工具包也顾不上拿,抱着脑袋就往山下滚,幸好山不算高,也不算陡,两人如同两个皮球,一路滚到山下去,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如获新生。
阿萨跑到自己的三轮车跟前一看,庆幸至极,如果再晚到五分钟,怕是树根已经被锯断,自己的摩托车也被那两人偷走了。
他盯着陈二蛋的脸大惑不解:“你真的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他们来偷我车的?”
陈二蛋道:“我真的不是神仙,只不过眼神比你们好使一些。”他的眼神岂只比常人好使一些?隔了一千多米的直线距离,透过枝枝杈杈的密林,他就可以看到两个偷车贼,要对阿萨的三轮车下手,自己赶紧提醒后者一句。
阿萨眼含热泪抚摩着自己心爱的摩托车,如同抚摸过爱人的躯体,那是他生活的曙光,如同丢了的话,就是要了他的命了。
看到阿萨如此心疼的样子,陈二蛋忍不住问他一句:“花了两个月的工资,买一件羽绒服,就这样埋到坑里了,不心疼?”
阿萨道:“那不一样,那是给自己母亲的礼物,我爱她,不希望她在阴间受苦,当然不会心疼啊!”
陈二蛋叹一口气:“傻小子,你被人家骗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也是为了给他拿回那件“珍贵的”羽绒服,陈二蛋决定带阿萨揭开事实真相。
两人到山下转一圈,吃点东西,又看了会杂耍表演,什么空中打坐,通天绳之类的表演。临近傍晚时,又到山上来,还把摩托车停到那片小树林里,陈二蛋对他说:“放心吧,这回那两个小贼认识了你的三轮车,见了它都要绕着走,肯定不敢再来打它主意。”
陈二蛋带着阿萨慢慢到了半山坡,又来到那个茅草屋前。他让阿萨先伏在那个大石桌后面,自己去后面山洞里探试一下。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点星光,又昏昏沉沉的雾霾里眨着怪眼。陈二蛋的身子如同随见飘起一团柳絮,一闪一现,倏忽间在洞口边一晃,又不见了。
阿萨在石桌后面看得呆住了:“天啊,他还说自己不是神仙,那肯定就是鬼魂了。”想到这里,他不停的祷告,希望那个东方鬼魂大兄弟不要伤害他:“大兄弟,我们可是好朋友了,你不会害我吧。”
他正在这里不这的嘟囔,人影一闪,陈二蛋又回来,蹲在石桌边对他说:“你念叨什么呢,快跟我进去,看那帮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阿萨大起胆子,跟着陈二蛋从石桌后面出来,一步步走到石洞里。
石洞的墙壁上点了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一直往里走,脚下一滑,阿萨差点摔倒,陈二蛋旁边伸手将他扶住:小心脚下,下坡。
台阶越走越高,往上攀登。借着昏黄灯光,在陈二蛋扶助下,阿萨一步步艰难上行,大约爬了有十来层楼高的距离,听前面有人说话。仔细辨别,正是白天那位巫师的声音:“快,快点干啊。今天这拨油水不少。我们把包裹取出来,早晨六点半的火车,还能赶上。”
巫师正在指挥四名壮汉在撤木板挖土。
石洞里的这条暗道,正通往白天他们在山顶处挖的那个深洞的底部。上面已经踩实,下面却早已经挖通,底部用几块大木板隔开,现在只需要把木板撤掉,就可以把上面那个大包裹取出来。
而后就可以装了牛车,拉到火车站上,等凌晨六点半火车一到站,他们就可以把包裹运往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