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从小床上坐起来,又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
玛可斯卡娅看着自己往日的好姐妹,仅仅两天不见,脸上已经颇有憔悴之色,地牢这地方真的不是人待的。手脚都戴了镣铐,被牢牢拴在铁质的小床上。
她坐在桌子后面,颜色冷峻的对着珍,突然发问:“你在执行任命的过程中,本来有机会杀了那个贱人,和她的孩子,可是你并没有下手。对不对?”
珍低头沉吟一下,回答:“对!”
“为什么?”
“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忍心伤害他!”
玛可斯卡娅提高了声音:“可他是总督与那个贱人生下的孩子,不管他多大都是夫人的仇敌,你还不知错吗?”
珍语气平静:“如果有错,也在大人,与小孩子无关。我没有错!”
玛可斯卡娅其他就等她这句话,甚至有些小欣喜,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又问:“我再再问你一句,也是夫人的问话,你执行任务不利,故意放生仇敌,你到底认不认错?”
珍还是回答道:“那只是个小孩子,我不能杀他,我没有错!”
“好”,玛可斯卡娅从怀里抽出那把金色左轮手枪:“你再说一遍,我就执行夫人的命令,可以开枪杀了你!”说着,她悄悄瞟了一下墙角上的监控系统,“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珍依然还是一句:“我不能杀他,我没有错!”
玛可斯卡娅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对不起了珍,我们本来也是好姐妹,但我必须执行夫人的命令,你一再执迷不悟,只好杀了你,不然的话,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其实,按夫人尼卡特琳娜的意思,只是要珍悔悟,回到自己身边办差。
当时她正头痛难忍,顺口说了句狠话。但玛可斯卡娅却要利用这句话杀了珍,不然的话,自己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玛可斯卡娅把左轮手枪的击锤扳下来,枪口对着珍:“如果你执意不肯改过,我也只好执行命令了。”她顿一顿,“不过,好姐妹一场,你还有什么不了的心愿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了结一下。”
珍叹一口气:“我没有什么心愿。只是,只是……算了吧。”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反倒勾起玛可斯卡娅的好奇心:“只是什么?你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事情,我肯定不遗余力去做到。”
珍去说:“没有意义了。我其实只是想见一个人。我们相处的那段日子很短,但很快乐,如果我能再见他一面,死也知足了!”
“哦?你说的那人是谁?”玛可斯卡娅接继续追问。
“他就是从彼得大帝那里来的陈教官!”事到如今,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话说出来了,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玛可斯卡娅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我想到了,你肯定想见的那人就是他。那真的是个有意思的人!好了,这个心愿我替你转达好了,我也会替你好好的去见他一面!对了,我再问一句,你们在一场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是发生点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惦记他?说,你们是不是上床了?”
这个玛可斯卡娅也有一颗八封的心思,想想两人在一起的春光,她竟然有些嫉妒起来:“怪不得你要背着夫人,背着夫人和那个小鲜肉勾勾搭搭,不出乱子才怪!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闭眼去死吧!”
说着,她抬起枪口对着珍的头部,一狠心,勾动手里的扳机。
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轻轻按在左轮手枪上,手指正好按在枪后的击锤上,左轮手枪的扳机扣下来,却枪去没有响。
珍睁开眼睛,看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这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陈二蛋,此人正手里握着左轮手枪,一腿在前,一腿在后,一边抖着腿,一边贱兮兮的看着自己:“珍姑娘,别来无恙啊,谢谢你还这么惦记着我!”
桌子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