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的人当然是坐在末位的白歧黄,白一指不断地说着下午陈二蛋摆摊的事,并就其中的一些问题,不断地向陈二蛋提问。
听到陈二蛋的解释之后,白歧黄就再也不敢轻视面前这个年轻人了!
年轻的陈二蛋,随口说出来的医理药理,确实都是精髓中的精髓啊!而且,他随口说出来的很多话,白歧黄竟然需要仔细地思考一下,才能彻底明白!
于是,白歧黄从最初的不太情愿地倒酒,就变成了恭恭敬敬地倒酒。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陈师傅,我敬你三杯。”白一指很认真地站了起来,“师傅,你这些绝招,可一定要教我啊。”
陈二蛋说:“老白头,这拜师之事,本就是个玩笑,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要切磋医术的话,我肯定是不留后手,大家互相学习就是了。”
白一指与陈二蛋的酒杯,叮地一碰:“师傅,我哪里有资格跟你切磋医术啊。您只要多多指点就行了。来,师傅,我敬你三杯,这是第一杯。”
陈二蛋说:“老白头,白院长,那咱们就各论各的。酒桌上,只谈喝酒,不谈别的。”
白歧黄到底是做院长的人,经过片刻的尴尬之后,看到老爸确实对陈二蛋十分尊敬,他也就适应了这种尊敬,很快就变成了谈笑风生,把酒桌上的气氛,给托得十分热烈。
两个多小时之后,酒足饭饱,离开八仙聚饭庄的时候,白一指已经喝得直打晃:“师傅,我跟你真是相见恨晚哪!这样吧,晚上咱们抵足而眠,我要跟你说一晚上的话,彻底长谈,哈哈。”
白歧黄一听,连忙制止:“老爸!你就别疯了,陈先生人家还带了女眷哪,你就别疯了,千万不要晚上去打扰人家的好事。”
白一指愣了愣,点点头:“啊,哈哈,我知道了。”
白歧黄就把老白头给带走了,陈二蛋四人回到佩云宾馆时,王佩云仍然在宾馆的一楼大厅里等候,一看到陈二蛋回来了,她立刻迎了过来:“陈先生……”
陈二蛋瞬间醉酒,走路摇摇晃晃,看着王佩云:“呃,你是谁?我可不认识你啊,经纬,我真的不认识她,呵呵。”
王佩云听得出来,陈二蛋的舌头都大了!这家伙晚上喝这么多酒干嘛啊!这不耽误事嘛!
但是,陈二蛋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她知道自已想谈事也不可能,只能放弃。
一回到自已的房间,陈二蛋的醉酒状态瞬间解除,笑着说:“看样子,王佩云这是要让我给胡连凤治伤啊。”
屠经纬点点头:“陈二蛋,你真是太神了!要不是你,就算把屠家的高手都带过来,恐怕也没办法从胡连凤手中抢到万年何首乌。”
陈二蛋叹了口气:“那位胡老太太,精明得很哪。万年何首乌在她手里,视若珍宝,就算我能治好她的伤,她能不能割爱,还是个未知数。”
屠经纬说:“你今晚为什么不跟王佩云谈啊?明天又是第四天了,也不知我妈现在啥情况了。”
陈二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屠经纬,你尽管放心,你妈妈的伤势,暂时不会恶化。在时间上,我们肯定来得及。”
“嗯。”屠经纬依偎在陈二蛋怀里,“陈二蛋,我可是全靠你了。”
陈二蛋轻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什么困难也压不倒我们。”
“嗯,我相信你。”屠经纬毫不犹豫地,就送上了自已的柔软嘴唇……
回到家之后的白一指,晚上兴奋得根本就睡不着觉啊!躺到床上片刻后,又跳了起来,大声地唱着京剧,摇头晃脑,扰得家人都不得安生。
叮铃铃……家里的座机响了,白歧黄连忙过去接听,然后叫道:“爸!是你的电话!是胡连凤女士打过来的。”
“啊!知道了!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他继续哼着京剧,拿起听筒,“喂?你谁啊?”
胡连凤